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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丞在外间接电话，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有些呱噪。

    他侧脸精致，脖颈修长，蹙起的眉头被夜色笼罩，美的阴暗又妖异。

    辛月抬眸，看见他唇边的弧度，克制又满足。

    回到房间，易宣还未回复。

    “晚安，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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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月呼吸的尾调变沉了一些。

    辛月的头痛总是来得毫无预兆又不合时宜。

    家里没人，屋内一片漆黑。

    易宣的信息踩着她进家门的瞬间发进来。

    起身出去倒水的时候，床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易宣没有立即查看，他一直望着那片湖。

    “辛月。”

    “辛月。”

    她

    刚才有什么东西跌进湖里，湖面上的月亮碎了。

    午夜的逍云灯火通明，688套房里更是亮如白昼。

    他右眼明亮如夜空中的星子，左眼却灰暗一片。

    他眼眸微动，低头看向手机。

    辛月的对话框仍没有新的消息进来。

    辛月喉间微微发涩，“邵凯……”

    他面前黎天浩和罗彪两个人正襟危坐，两人都从他此时的神情里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他静静坐在黑暗里。

    午夜宁静，小区里偶尔有猫狗的叫声。天上的月亮清清冷冷，月光淡然如霜。

    他念着她的名字，唇边噙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低下头，脚下的月光淡然如霜。

    易宣捏着手机，辛月的对话框一直没有新的消息进来。

    「我不回来，你先睡。」

    换了鞋，辛月没开灯，手机荧幕上的光线让她勉强能够视物。

    她仰头看了一会儿天空，天上的月亮冷冷清清。

    躺在床上辗转半夜，窗帘的缝隙处透出蒙蒙的光亮，辛月才惊觉已经快要天亮了。

    薄窄的黑色手机在他手中折成两段。

    她皱起眉头，放下手机，弯腰在抽屉里翻找着止痛药。

    她没看见。

    辛月拧开床头的台灯，淡淡的光线引出了她的疲惫，太阳穴隐隐作痛。

    辛月低头看了手机，很快给他回复，嘱咐他明天还要上学，别玩的太疯。

    她有些怔愣。

    易宣眉头皱了皱，冷声开口：“都出去。”

    罗彪垂首起身，没怎么废话就转身走了，黎天浩亦步亦趋地跟上去，路过套间外客厅的时候还顺带捂着秦丞的嘴，把他也一道拖出去了。

    有人似乎天生就属于黑暗，正如易宣与黑夜相辅相成。

    邵凯走了，辛月没有马上上楼。

    她明明已经很疲惫，但脑袋里不时传来针扎一样的痛感，搅得她无法入睡。

    书桌旁的落地窗外就是那片人工湖，月亮正倒映在湖面上，被风吹皱，晃晃荡荡。

    房间里没了人，易宣关了所有灯。

    干燥温热的唇瓣不经意地滑过她的额角，邵凯放开她。

    手机暗了下去。

    忽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回得很快，最后一句还是问句，料想易宣看见后也会很快给予回复，她便没有锁屏。

    黑夜漫长，又残忍。

    他盯着手机荧幕上相拥的男女，寒冰在他眼中凝结，他忽然勾了唇角。

    她转身朝单元楼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