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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伸手，修长五指按压在转盘上，指甲修剪干净，手背处有鼓鼓青筋爆出，他轻松一转，把青菜转到她面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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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朝颜放下另一只手，艰难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拨开。

    霍朝颜长吁了一口气。

    江衍淡定地收回脚，“是。”

    江衍伸手抽了张纸巾，塞进她另一只空着的手里，低声嘱咐：“嘴巴擦一下。”

    “传闻还说……说你大人有大量。”霍朝颜语气中带着略微的讨好意味，桌子底下，她抬腿，用脚尖踢他的鞋子，“江总，是吗？”

    哪成想，江衍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手心一空，还带着略微潮意。

    “……”李部长到底是四十多岁，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瞠目一会儿，便又恢复淡然，“那……你和我们江总，很熟？”

    霍朝颜抢先回答：“第一次见。”

    这个问题，霍朝颜没有回答。

    李部长此刻试探性地问：“江总和霍律师……不是第一次见吗？”

    霍朝颜拿起筷子就夹。

    江衍声线很平，没有一丝波

    江总面色淡淡：“不客气。”

    霍朝颜拨了拨头发，索性破罐子破摔。

    之后才闲闲地抬起头，他投向霍朝颜的目光柔和，扭头的时间晚收了几秒，却已被在场的几位人精抓住。

    她叫他的名字，“我不想吃这个，想吃青菜。”

    施媛媛刚从果盘里拿出一块芒果，芒果刚沾上霍朝颜面前的盘子，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她意笑晏晏：“江总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玉树临风、年轻有为。”

    心想，好歹是过了这茬了，江衍估计也知道她的想法，应该也不会表现出一副认识自己的熟稔模样了。

    霍朝颜抬起头：“今天第一次见。”

    江衍是个极其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合作方有她而有任何的改变。

    大家虽然都在各聊各的，但眼神总往这边瞟，这会儿一看，江衍的心情似乎不好，立马噤声了。

    她的眼神左瞟右瞟，别有深意地笑了下，继而收回叉子，“谢谢江总提醒。”

    霍朝颜一脸生无可恋，哼唧了声：“谢谢江总的关心。”

    霍朝颜看着盘子里多出来的东西，一时无言。

    江总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语气颇为淡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多吃点。”

    她可以忍受那些诋毁，但江衍和正安不行。

    江衍的话都已在嗓子眼处了，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凉了半寸。捏着她的手心收拢，紧紧地包裹住她。

    江衍失落地扯了扯嘴角，再抬起脸时，一脸寡淡，“传闻还说了什么？”

    一顿饭快要吃完了，霍朝颜都觉得江衍今天实在是太过配合了，太善良了都准备回去好好夸夸他的时候，江衍突然对着霍朝颜边上的施媛媛说：“她芒果过敏。”

    她扭头瞥了江衍一眼，扔给他。

    霍朝颜说：“你放手，江衍。”

    霍朝颜对这些闲言碎语并不在意，只是正安这么多年的名声，不能败在她的手里。

    李部长清了清嗓子，“那个，江总，您和霍律师，认识吗？”

    江衍把手中杯盏放下，桌布罩着桌面，发出闷声一响。

    还有江衍。

    她想和他撇清关系，他似乎也愿意配合，但又来这么一个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