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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去。脑中的过往走马观花般地回放，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这样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带着一生的仇恨活下去。

    林柯忍了忍，还是开口道，“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鉴于你冥顽不灵，为了避免更多的人无辜受害，我只能告诉你。”

    车子前侧的刮痕。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有了解释。

    她话音一转，眼里的戾气更甚，“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你居然开车撞死了我的男朋友。我本来已经决心放下仇恨，和他一起过一辈子。是你。”

    落地的一瞬间，世界安静的不可思议，耳蜗中的轰鸣声却一下子炸开来。

    她最后喊了一句“妹妹。”嘴里却涌出了大片大片的鲜血。

    她的语气加重，声嘶力竭地喊着，“是你，是你亲手毁了我的梦想，毁了我的生活。”

    一切的辩解都是徒劳的，她的声音仿佛被什么遏住了，费了很大的力气，她才又断断续续地开口，“不是……不是爸妈……抛弃你的，是小……时候我们……走……走散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很安静。牂晨曦说到最后也开始抽噎着流泪。

    “我可没有姐姐，我只有一个爸爸。我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是我养父一个人将我养大。”黑色衣服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躺在白色的担架上，她回头看，那个时时刻刻都是面无表情的女人，脸上晕起一抹笑意。

    她想，要是能和妹妹一起合张影就好了，喃喃自语了一句好可惜，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而林柯，像是失去了生气的布偶，眼里没有一丝表情。如果他的心情可以比作天气，那应该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她终于还是到了医院。最后，她决定让一切都这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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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只问你几个问题，宁雨柔在哪，是不是你们把她抓起来了，还是已经把她杀了？”

    孙子小小只，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对着她一直哭，她想伸手抱抱他，却没有一点力气。

    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蓝衣女人的身体从高空坠落，风呼啸而过，瑟瑟的风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鸣。

    让她知道，她一直奉若神明的养父，其实是偷走她，让她与亲生父母分离几十年的罪魁祸首，她的心会不会变得更疼？

    “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将我抛弃，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甚至没有找过我。到了现在才来说这些，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可是，推翻她一直以来的信仰，真的好吗？

    “我不知道。”牂晨曦偏过头去，不欲多言。

    蓝衣女想说不是的，是小时候妹妹被人拐走，家里人一直找一直找她。父亲母亲从来都没有抛弃她。

    你的养父误会了。爸妈把你……当……心肝……心肝宝贝，从来都……没想过……要……要抛弃你。”

    “一切都是天意。是我吹风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她对自己的丈夫说。

    可是他只是闭上眼睛，再睁开，身上阴郁的气息一扫而空。

    “我外婆为了保护你，没有告诉你，但是这些不告诉你是害了你。你知道你为

    蓝衣女人的瞳孔放大，她突然想起，上次同事把她的车还给她的时候，仿佛交什么烫手山芋一般，闪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