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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明德帝忽然发现自己慢慢失去了声音,无论他怎么张嘴大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动作都慢慢被限制,他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徒一双眼睛还能怒目,还能转动。
明德帝抬眼:“哦?至儿消息很迅速。”
李至说:“虞旸是,相衍也是,可惜这两个人却不是一条道上的,平衡两人的天平不在了,指望他们同心同德是不可能的,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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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儿子的嫡母不是长赢的生母吗?”李至在他床前慢慢走了两步:“父皇怕是忘了那位娘娘,才是您的元妻啊。”
李至露出不屑的笑:“父皇总是这样,仿佛那母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一样。”
“太子和皇后做下的是大逆不道的事,父皇竟然原谅了他们。”
李至与她对视了一眼,“是,儿子恭送母妃。”
荣氏说:“这两位可都是大公主的人,圣人也放心?”
“父皇找王公公?”
荣氏笑道:“王爷该去给圣人侍药了。”
李至看着他,慢慢露出笑容:“一会儿太子会来侍药,儿子就先退出去了。”
李至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说:“如我所料,父皇也防备着李长赢的边防军和江阴军呢,让虞旸和相衍去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至儿来了。”明德帝轻声咳了两声,挣扎着坐起身。
李至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夷国被收拾得厉害,可大公主还是没有消息。”荣氏老实答道。
明德帝一双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却无济于事。
偌大的寝殿里燃着熏香,浓烈的龙涎香的味道混合着药味,说不出的怪异,李至在垂帘外站了一会猜走进去,明德帝这几日迅速消瘦了下去,整个人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李至笑了:“儿子最是孝顺的,怎么会弑父呢?”
“你......李至!你要做什么!”明德帝忽然浮起一种不好的想法,拼命瞪大眼睛:“你要弑父?”
“他被儿子请去府上喝茶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把皇后和太子放出来,是因为朕得到密报,当初无名子是诬告。”明德帝板着脸,混沌的眼睛看着李至:“既然是冤枉的,自然要把人放出来。”
李至行步到皇帝寝殿外,刚好看见陈贵妃从里面出来,她用帕子揩了揩不存在的眼泪,对李至说:“你父皇醒了,进去瞧瞧吧。”
明德帝开春以来又病了一场,太医院看过后说是上次取蛊之后身子一直虚弱,加上明德帝年纪也大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到底怎么想的?
李至从寝殿走出去,吩咐门口的
“安南如何?”
李圣意图用蛊毒慢慢熬死明德帝,还妄图嫁祸给李至,李至差点没恨死这母子,谁知道最大的受害人明德帝反而把凶手放出来了!
“什么那母子!那是你的嫡母,和大梁的储君!”明德帝声音忽然拔高了一个度。
明德帝一愣,突然露出难堪的表情,咳嗽得十分厉害:“咳咳,咳!来人!王全儿!”
“儿臣是听说您解了潜邸的禁,特意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