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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的,养儿一百岁, 长忧九十九。”
葛飞灵眼观鼻,鼻观心,忽视他坐回座位。
葛飞灵心头的气还没消,掀起眼皮看了那张纸质极好的课表,他的字规整又漂亮,比她的好看。
葛飞灵觉得这对自己很不利,但又改变不了现状。
葛飞灵握紧拳头,又放松下来。
他翻过印上浅浅的半个脚印的课表,台灯下,她的字迹娟秀又有笔锋。
他没说谎。
他仍是坳不过肉麻的妈妈,和爸一起顺着她的话应。
景浣将两样东西放进校服口袋,单手抱着资料离开教室。
字如其人不假。
一如他今晚碰及的肌肤。
他坐爸的车回到家里,妈仿佛迎接出狱的罪犯儿子,兴高采烈地在大门等着。
“抱歉飞灵,你的课表被我踩脏了,我重新帮你抄了一份。”景浣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忘了昨晚怎么对她的,依旧脸色坦然。
“来来,我的宝贝,三年了,妈妈好像是第一次在周日的晚上看见你。”
第二天清晨,葛飞灵试着在食堂等到他平常吃早餐的点,果然没见到人。
但是又怎样。
江婉姝满意了,出去不忘带上门。
*
好容易炸毛啊。
虽然她用了这么久大概也记得有哪些课,但是为了防止记错,葛飞灵又去贴着讲台抄了一遍。
景浣从书架上抽了一张新的白纸,拿直尺和多功能军刀裁剪出同样大小的尺寸。
抄完回来,她的走读生同桌也回来了。
景浣坐在宽大的书桌前,书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嗯,我没说你生气。”景浣继续顺着她的话讲。
敲门声一传来,景浣将那张课表反盖上。
当然,他没有提醒她就是了。
景浣哭笑不得,说:“我才离开家里半天不到。”
开始慢慢替她重新誊抄出一份更漂亮的课表。
对方毕竟不是姚永那种招之来挥之即去的人。
“那你可得吃得一干二净,不准浪费食物。”
回到教室,早读还未开始,她习惯性找课表准备课前预习。
他握住她半就不新的黑笔,拆开来看了看笔芯还剩多少墨,又装回去。
搜了一圈没找着,她蹙起眉。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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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浣习惯了母亲的烘焙热情,说好。
“好,妈你放这儿吧,我待会儿吃。”
“宝贝怎么还在看书,别学了,来吃点东西补补脑。”
开学第一天她就抄好的课表被谁拿走了?
“不用了,我又抄了一份,你自己写的课表你自已用。”她冷冷地说。
等儿子回到卧室,江婉姝优雅地去厨房端出早已备好的宵夜点心。
景浣也没强迫,说:“好吧,这份课表没人要,说明还有人还气着。”
他发现,光是握住她的笔,就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触动。
“……我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