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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真不和他计较，不代表他愿意再吃一次闷亏。

    那段时间，顾真生物钟很规律，临近一点已经困得快睡着，靠在傅尧身上使不上劲儿，头一点一点的，神智也不清晰了。

    小朋友们起哄的起哄，吹口哨的吹口哨。

    就像顾真回忆初吻，只会想起他和傅尧的一大群同学一道去山里露营的那个晚上。

    顾真在家等到了很晚，Robin睡在了他的地毯上。

    顾真心说学生就是幼稚，环视四周，问：“谁是J？”

    傅尧让顾真回帐篷睡觉，顾真又不乐意，非得待着玩儿。傅尧只好又替顾真管牌，又要稳着他，防止他滑到地上去。

    四周静了一刻，起哄声爆发了出来，顾真摇了摇头，伸手攀住傅尧的肩膀，靠过去，同他接了一个很短很短的吻。

    顾真对感情再迟钝，都发觉傅尧的刻意了。

    “这么熟练的么？”傅尧把纸牌传回去，目视前方，看似随意地问顾真。

    顾真当然不会曝光自己的零

    苏宛说傅尧心机深沉的时候，顾真为傅尧说话，是因为顾真觉得傅尧的残忍天真所致，但重遇后，顾真和傅尧越是相处，越觉得傅尧是蓄意而为，傅尧的试探举止和贴心话，当下叫顾真心跳变快，细细想来，却背脊发冷。

    第10章

    “准备好了么？”抽中国王的金发男生故作神秘地发问。

    “要干什么？”顾真勉力睁眼，问傅尧。

    他宁可明明白白的把事情摊开了说，也不想这样被动地僵持着，不能拒绝，不能承认，不进不退，也不能期待。

    顾真擅于记住美的东西，忘记坏的，他仿佛有两个不同的记忆阀门，放水快，进水少，喜欢的才能放进去，不喜欢的就凭空消失。

    过去五年间，顾真几乎不会想到傅尧，想到的也都不坏，他回国后半年做了一张专辑，专辑里有六首歌都是在Malibu写的，大多与傅尧脱不了关系。

    “我。”傅尧转过头，给他看了看他的卡。

    玩儿到不知道第几轮，顾真迷迷糊糊倚着傅尧睡过去了，突然有人叫顾真名字。

    不论结局如何令人不想回忆，过程总是美好的。

    “哦，”那个男生面露狡黠之色，打量顾真一番，道，“和抽到J的人接个吻吧。”

    “好了。”顾真说着，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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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真被傅尧晃醒过来，傅尧手里抓着张扑克牌，说：“顾真，抽到你。”

    这几天顾真自己待着的时候，好好回想过傅尧前后的态度的变化，他发现傅尧从前就这样，态度不明朗，动作暧昧，时间过去这么久，傅尧还是没改。

    虽然那么短，又有这么多年翻过，顾真还是记得傅尧冰冷而微软的嘴唇的触感，和在嘴唇相接时，傅尧瞬间的僵硬。

    傅尧都把Robin搬出来了，顾真便没说不，安静地录了自己的指纹，把Robin带回了家，全程都没有说话。

    那晚天气很好，漫天的星星，他们点了火，围坐在一块儿，讲了好几个小时的鬼故事，到凌晨大家都还精神奕奕，一个女孩儿提议，玩国王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