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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几月几号？”溪言问。

    她觉得顾文澜的爱情观应该是大受影响了，在他最应该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在情感最纯粹最热烈的青春期，面临家庭破碎。

    溪言一觉睡到天黑，醒过来已经是晚上8点，她迷迷糊糊地进厨房做饭。

    顾云微笑了笑，有些无奈，“他大学毕业之后就出国了，出了国就更自由了，电话都很少打回来，前两年他回国，进医院，第一年还在家里住，第二年自己在外面有了房子就搬出去了，直到两个月前……”

    她还说爸爸妈妈以前的感情很好，特别好……

    她说顾院长经常会待在卧室的阳台上，望着江水发呆。

    这两者有联系么？

    而且是在约定的十四年后。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找个自己爱的人结婚，于是就对她这个熟人下手了。

    顾云微继续说：“我哥跟着我妈离开的时候，和我爸有个约定，羡姨不能怀上顾家的孩子，否则他就和我爸断绝父子关系，其实当年法院判了他跟我爸的，但他不愿意。”

    从凌晨5点折腾到现在，不，从凌晨不知道几点折腾到现在，她根本没好好睡觉，都让顾文澜这个麻烦精给搅和了。

    “11月9号。”顾云微看向她，“怎么了？”

    溪言轻轻捻着一片泛黄的叶子，“那他们现在……”

    溪言说：“可是羡姨还是怀孕了。”

    正好他需要，正好她愿意。

    进单元楼的电梯之后才想起来，家里的花该换了。

    好像没有。

    溪言回到家里，直接往沙发一躺。

    溪言上了车之后，脑子里持续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于是坐过了几个站，只得再坐回来，去商场买了菜回家。

    “……没什么。”那晚顾文澜跑到她家楼下说要跟她拿钱包，最后却是向她求婚。

    “那天晚上他和我爸吵了一架。”顾云微不太愿意细说，但想了想还是说下去，“因为羡姨怀孕了，那晚我哥大发雷霆，摔了门就走。”

    顾云微摇摇头，“我不奢望他能和我爸和好，但至少偶尔能回来一趟，其实我爸很想他的，但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已经无法再让步。”

    少年轻狂，爱恨均可热烈。

    顾云微还说了很多，她说顾院长的书房有个抽屉是常年上着锁，不让任何人碰，她有一次偷了钥匙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她发现抽屉里放的是她妈和她爸的照片，有一些信件，以及她妈妈的一枚胸针。

    两个月前，这四个字让溪言心底蓦地一跳，她问：“两个月前怎么了？”

    都是他！

    顾云微：“我爸觉得事情瞒不过去，所以打算跟我哥好好沟通，但是我哥的态度十分坚决，他觉得我爸的行为是第二次背叛了我妈。”

    顾文澜站了一会儿，走到她旁边坐下，说：“李老师，我回来了。

    顾文澜是9点半回来的，溪言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部各大卫视轮番重复播放了千八百遍的清宫大剧，她没有完整地看过这部剧，但零零散散拼拼凑凑地也总算把剧情捋了个大概。

    溪言横他一眼，挪了个位置。

    顾文澜换鞋进屋，见她没搭理自己，于是走到茶几前无所事事地敲鱼缸，两条小金鱼已经对他有恃无恐，他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