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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觉得……挺耻辱的。

    而霍锦棠，成功踩爆了他这个最大的忌讳。

    明颐其实知道霍锦棠是创造一个宛如童话一般的象牙塔环境给他，让他重新来过。

    默默关上了合同，明颐深吸一口气，眼睛有点发痛。

    明颐曾经猜测过一百种他跟霍锦棠之间的关系，但唯独，没有猜到这一种。

    为什么霍锦棠对待他的态度经常那么亲密又过界，明明给人一种已经不需要追求的感觉，但霍锦棠却坚持要说出那句话，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感一样。

    明颐从没告诉任何人,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 就是欺骗。

    骗了一次就算了，还骗两次，真的当他是幼稚园小孩吗？

    而他一向平静的漂亮脸上也渐渐显出了情绪裂痕。

    明颐拿着合同的手停在了那里，静默不动，可明显的，他的手在静静颤抖。

    他不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情伤。

    脑子里有无数的念头和记忆碎片涌出来，疼得明颐想撞墙, 但他这会闭眼, 咬着牙, 都忍住了。

    从合同，到他跟霍锦棠的第一次会面，再到后面两人的相处……

    尤其是，霍锦棠这会还在见容悦吧？

    还是他跟霍锦棠之间的包养合同。

    把合同放回到了箱子里, 明颐就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静静坐下。

    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 但实际上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接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过很快，明颐就深吸一口气, 静静闭上了眼。

    明颐终于还是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明颐说不上来此刻自己的情绪是什么，但他着实是被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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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突然都有了答案。

    但霍锦棠根本就没有问过他到底想不想重新来过。

    这种关系，对于霍锦棠那样的人来讲，或许本身就难以启齿，所以他才能自己借着失忆去表白。

    可现在，事实打了他的脸。

    包养合同。

    想到这，明颐垂了垂眼，掏出手机，给安小可打了个电话。

    就像是破掉的毛衣被扯出一根线，然后循着踪迹, 渐渐的越拉越长，错综复杂的针脚也逐渐崩塌开来。

    明颐这会反而有点能理解霍锦棠的心情, 甚至有些同情。

    他的身体也是，就连睫毛也在不停颤动着。

    对，这就是个包养合同。

    失忆的他还活在理想国里，不觉得自己会是那样的人。

    第35章 您开价吧

    说起来也奇怪, 一开始失忆的时候明颐知道真相, 简直是感到耻辱乃至愤怒, 可等他真的想起来，又觉得这不过就是一场滑稽的闹剧。

    因为算到最后，他其实也没损失什么, 反而是霍锦棠，折腾了那么多，还小心翼翼一直瞒着他, 怕被他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