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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50几乎黏在0523脸上的眼迟钝地看向蒲潼荏, 思绪一时没从他说话的内容上醒悟。

    但是0523不在意，能换张脸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模样看着与他在纸上画的别无一二，甚至更加精细，或许因为寄体原因，他的脸依旧是那种苍白的颜色，一眼看去，还是能看到与真人的区别。

    “我知道了。”蒲潼荏沉默说着，突然问云沐，“怎么离开这里，时间不早

    0523好奇地扭过头, 看着镜子里清晰又陌生的人。

    他欣喜地用手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眼见这个问题无法回避的蒲潼荏，两手平放在腹前，双腿得意地翘起二郎腿，表情极为放松道：“我觉得你们对我当校长这件事很不服气。”

    0523似乎还沉浸在‘不敢相信’的错觉中，表情懵懂，手无意识抚摸着自己的脸。

    云沐一怔，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蒲潼荏抬手的动作阻止，他静了静，垂下眼睫遮挡住外露的情绪。

    “你不是想让我们尽心教他们吗？”7450僵硬的脸上, 一双如墨玉点缀的眼认真地看着他, 说：“我听你的便是, 等我选好, 你帮我换脸。”

    他的态度及表现，让其他几位人偶都有些坐不住。

    7450根据他的表现, 总算明白蒲潼荏这是拒绝给他换脸, 一时他不知如何是好，沉默地思索着，两眼不着痕迹，羡慕地扫视着0523的脸。

    虽然很尴尬，但2213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只负责维持秩序，不负责教他们。”

    “没有，我们只是不习惯对你们这类人客气。”2213在大哥回答前，抢着说道。

    蒲潼荏上下看了他们几眼，语气冷淡：“这就是你们不肯尽心教他们的原因？”

    “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吗？”蒲潼荏没管因为他拒绝了7450，而显得更沉默的其他几个人偶，低着头对蹲在自己腿边的0523说道。

    “你要如何，才肯帮我们换张面孔？”终于，位于蒲潼荏左下第一个惩罚人偶开口了。

    7450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直接让蒲潼荏气笑了。

    “换脸？谁给你的勇气这样使唤我？”怕是没被我剁过手。

    除了云沐面上还能稳住不变，其他或多或少都无法维持淡定冷静的神色。

    7450见他好像生气了，不明所以地继续道：“你不愿意？你为什么不愿意, 我都决定听你话了。”

    “我们这类人？”蒲潼荏奇怪地重复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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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话，他没明说，但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2213偷看了一眼坐在他上头的1113，见他没阻止的意思，遂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们和你们这些从现实世界来的人不一样，我们很羡慕你们，所以……”针对一视同仁。

    反正它又没强迫我非要把这件工作做好。

    面对他宛如智障一般的询问, 蒲潼荏内心抑郁了。

    “我同意了吗？”他没好气地反问, 冷淡疏离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

    0523迷茫地抬头, 喃喃道：“想。”

    蒲潼荏闻言高兴地拿出镜子立在身侧，“来，照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