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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眼前排司机，冷静两秒：“回家再跟你算账。”

    许星染抿唇，脸色发白：“是不是家长的所有决定，无论好坏，孩子都不能质疑和反驳？”

    外面路人很多，周五下班放学的人熙熙攘攘的，挤在路上，马路上也有点拥堵，车子缓缓的挪动着。

    许星染听着，看向程雅：“那妈妈，你有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呢？”

    她蹙眉，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才厉声道：“星染，你在说什么呢？”

    许星染眨了眨眼，轻声说：“没什么。”

    上车后，两人无言。

    她眼睫颤了颤，轻声问了句：“妈妈，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才会反省一下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许星染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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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星染直接往外公外婆那边走去，两人看着他们神色，笑了笑：“小星星回来了，考试辛苦了，累不累呀，想吃什么，外公给你做。”

    程雅深呼吸了一下，看向两人：“她那嗓子要好好保护，不能吃这些酸辣食品。”

    “我喜欢酸辣的食物，你可能从来不知道，因为你从来不让我吃。”她扯了扯唇，笑了声：“我还喜欢吉他和架子鼓，你直接给我定了大提琴这些学习，我从小到大没有朋友，你总说我以后要走上流社会的，需要那么多没用的朋友做什么……”说到最后想，许星染脑子其实是懵的了，她

    她就知道，程雅不会那么轻易被说服。

    程雅盯着她看了半晌，问：“考的怎么样？”

    她难以置信看着她：“你现在是在质疑妈妈的话吗？”

    “还好。”

    许星染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偏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当然可……”

    “好。”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程雅看向司机：“回去吧。”

    许星染听着，讥讽的扯了扯唇。

    程雅顿了顿，看向她：“上个星期跟同学去哪玩了？功课有没有落下？”

    程雅被她怼的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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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程雅被她气的不轻，一个‘你’字出来后，怎么也不知道往下接了。

    她破罐子破摔，看向程雅：“从小到大，我吃的用的学的，全部都是你喜欢我就要去做，我一点都不喜欢吃鱼汤，一点都不爱清淡的那些食物。”

    外公话没说完，程雅便打断：“不可以。”她看向自己的父亲，指了指说：“熬个鱼汤，她适合清淡的。”

    外公蹙眉，不赞同的看向程雅：“你怎么回事，现在是连女儿吃什么都要干预了是吗？”

    这条路回家已经很熟悉了，可此刻竟然让她生出了一种陌生感。

    许星染看着两位老人，眼眶有点热。

    程雅上下打量了她眼，不置可否的皱了皱眉，这才道：“上车。”

    她挺直了后背，就这么站在客厅处和程雅对峙。

    “妈妈。”

    安静了片刻，程雅终于没忍住出声，看了她眼：“看什么这么专注？”

    到家之后，程雅想要说点什么。

    闻言，许星染这才扭头看向程雅，眸色认真且专注，轻声问：“妈妈，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出去玩就会把功课落下？是不是就不配拥有出去玩的权利？”

    “谢谢外公，我想吃酸菜鱼可以吗？”

    这句话，许星染很早就想问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