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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继续走着，不多时，宋轩出声打破了这种静寂，“当日在看到你的回信前，轩欣赏了院子里初开的梅花，就突然想到了以前的时光。”

    “功高震主啊。”衡玉轻声重复，抬手挽了挽自己被吹乱的头发，抬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衡玉抬手挥了挥，也不知道院子那头的人能否看清她的动作，只见那道身影缓缓地，消失在了院门口。

    衡玉抬手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踏着满地白雪与红梅，沿着来路缓缓走回自己的院子里。

    “年少之时的时光，温和从容，走得很轻很缓。乱世之中能得这样的时光，已经是颇为难得。如果当真是命数所限，那轩只希望记忆中的最后时光，轰烈而引后人遐想。若是命数允轩多活许多时日，那么这样一次轰烈的时光，也足以慰藉余生。”

    如果他活在怨愤里，那就成就不了今日的宋氏玉郎了。

    红梅被寒风打落，掉在白花花的雪地里。

    紧急行军一日，左军与有些狼狈的宁卫军汇合。

    “院子已经收拾好了，有四个婢女专门伺候，轩堂兄且回去歇息吧。”衡玉行了一礼，就要告辞离开。

    雪渐渐下得有些大了，衡玉撑起手里紧握的伞，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到宋轩面前，宋轩接过衡玉手里的伞给两人撑着。

    那样的时光，被记忆所修饰，已是岁月静好。

    “我有生之年，定然踏平异族与衍朝疆域，为我晋朝一统四海八荒。”

    平静看待命运无常，这是傲骨也是风骨。

    衡玉抬头，发现两人已经步行到了院子门口。

    “劳烦玉儿了。”宋轩轻声道。

    系统有些迷糊，但它能听出零话中的嘲讽，默默应了句是的。

    “明初，轩知你懂我。”因为你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求轰烈，不问是否值得。

    【零，你不怕功高震主吗】好多小说里面都是这么说的，某某将军功劳太高，然后被帝王灭了满门。

    出发前一晚衡玉与宋轩在书房沟通了很久，等她离开时两人已经初步沟通出了一个合作的方案。

    “轩从不曾怨愤。比起那些自幼颠沛流离之人，轩已是极为幸运。”宋轩摇头轻笑。

    “系统。”衡玉喊了句系统，“狄戎他们真是选了个好时候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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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堂兄，有时候玉会想，什么是命数。”她曾在修真界里遇到最黑暗的纪元，与天争渡，命数为何，她从不信。

    三日后，左军出动，往东行进协助宁卫军行动。

    宋轩把伞递回给了衡玉，站在院门目送着衡玉离开。

    “只可惜，玉如今还是无法达到学究天人的地步。”学究天人，把宋轩的命救回来，很可惜，这样的医术手段她做不到。

    走过红梅树林，衡玉突然转过身子回头去看。院门前隐隐约约还能看得到一个挺拔的身影。

    “将军。”一个士兵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