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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想早点见到你。”

    莫霜笑了，“以前的我听到你要找总监，会决定给你们新开一家公司吧。”

    卓微澜心里一暖，弯起唇角，脸颊的凉意慢慢地融化在喜悦里头，没这么僵硬了。她松口气，动一动站累了的腿脚，在狭窄的门边走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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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记本跟之前的日记本一样，没有写莫霜本人的心情，列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今天见到了什么人，公司下头停放的车子，比如总公司某部门员工的姓名信息，比如……

    “慢慢来吧。”卓微澜想让自己体贴一些，“我下午3点才上班，时间还早。”

    她上次交不出作品，头发抓掉了好几拨，不吃不喝直接把自己整病了，莫霜发现之后不让她上班，关在家里养身体，余芷关心了几句，只字未提设计图的事情。

    等她回到公司，会议开完了，选用的作品确定下来，一切已经过去。

    这地方实在是小，她说句话都有隐隐的回音，鞋跟踩在光滑坚硬的地板更是明显，不知道震到哪里去了。

    ——

    “处境困难吧。”卓微澜用了个委婉的词语形容，叹口气，“我要不要帮忙跟总监说说好话？”

    “没有。”

    “保险柜里的东西告诉我的。”

    莫霜的保险柜，一层是财物和证件，另一层乍一看是厚厚的纸堆，仔细翻看便是诸多文字记录，包括一本手写笔记本。

    “上次送你回家的朋友？”

    卓微澜若有所思，琢磨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心思歪到别处去了，“莫霜，你恢复记忆了吗？”

    “微澜，这是工作。”莫霜郑重道，“不是一起玩游戏，谁也不能丢下谁。”

    “这是什么？”卓微澜看到图文并茂的统计，全是关于珠

    “她交不出作品会怎么样？”

    顺着这句话，卓微澜真的想象到了莫霜可能有的不容商量的语气，忍俊不禁，“你怎么知道以前的自己会怎么做？”

    话里带着喘息，不故作深情，像是想着了便自然而然说出的真心话。

    卓微澜想了想谭韶诗的性格，想了想是这个理，苦恼，“难道我不管她了？”

    卓微澜觉出不对了，追问一句，“如果总监不是余芷呢？”

    “怎么感觉跟以前有点像。”

    莫霜叹口气，说起了正事。

    “跟总监是谁没关系。”莫霜收起了一口拒绝的任性，“你和朋友是平级吧？她有点傲气，知道后不会感激你，会觉得你跟上司一起决定了她的去留。”

    自身经历解决不了问题，卓微澜便从工作流程判断起来——虽然她们设计的东西公司不一定会被采用，但公司请这么多人，是为了有更多的选择，一个设计师画不出来，屡次拿不出让人满意的作品，带不来订单，也就失去了作用，除非本身有名气，被替代被辞退的可能性极大。

    莫霜这回说得干脆，“不要。”

    卓微澜还真不确定。

    卓微澜感到别扭，想要离开，瞥见虚掩的天台门又犹豫了，跟莫霜说起烦恼，“莫霜，我的朋友正在为了交不出设计作品烦恼，不愿意说话，怎么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