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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霜不仅叫了老婆, 还把手头的东西扔到一边，张开手抱住她。

    卓微澜总算松口气，“还好你有预感，提前准备了。”

    卓微澜惊了，“他不会以为你恢复记忆，让你去上班吧？”

    不远处的餐桌, 芳姨炒了菜会端上来，随意一扫就能看到大门这里的情况，院子前头没有太多的装饰，视野开阔, 刚刚有一辆车开过去，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她们。

    莫霜笑了，挺得意地说，“我把陈助理的稿子背下来了，没怯场，发挥得很好。”

    卓微澜懵懵地被搂在怀里, 由着真切的触感确认了这一切不是幻象，犹自回不过神来，“你……你怎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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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提重新上班的事情，只是让我做了例行周会的总结，可能是听到威胁之后不高兴，想找机会让我在大家面前丢脸。”

    “里面是文件吗？”卓微澜盯久了，感到好奇，“今晚要工作？”

    卓微澜盯着莫霜发亮的眼睛片刻，细细回想，终于被相似的笑容里提了醒，记起来了——莫霜上次背下日记本的内容之后，也是这么凑到她面前，一脸骄傲地讨夸奖。

    “嗯？”莫霜贴着耳朵问她。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莫霜却是什么都主动告知了，“两点多的时候，爸爸打电话叫我去开会。”

    莫霜摇头，牵着她到了客厅，打开袋子展示里头的东西，“这是我在工作上可能接触的人的资料，这是工作内容的主要概括，这是宝棱项目的计划书，这是近几个月的日程安排……”

    “天啊。”卓微澜认为这个分析相当有道理，“那怎么办？”

    莫霜不情愿地撒了手，捡起地上的公文包拍灰，顺便把褶痕抚平。

    被温热的气息一吹, 卓微澜哪里听得清问题，觉得痒痒的颤颤的, 心里被扰得一片乱, 只剩下莫霜越发圈紧的胳膊和急促的呼吸了。

    卓微澜刚陷入自我鄙视的怪圈里, 便被一声甜腻腻的“老婆”拽出来了。

    她看到莫霜不紧不慢走来的一刻, 以为历史重演了, 低着头郁闷：等了这么多次，她怎么还不长点记性, 傻兮兮地跑到跟前，像个小宠物讨主人欢心？

    “有的是书房的柜子里翻出来的，有的是陈助理准备的。”莫霜解释，“爸爸走了以后，我觉得不安，就把家里的文件翻出来再看一次，让陈助理整理。”

    “问了问题，我看过了资料有点印象，还是答得上来。”

    “只要求了总结？”卓微澜没听出莫霜上扬的声调，为了18岁记忆的莫同学要去X集团瞒过那群老油条而担忧，急急追问，“爸爸没有问其他的问题为难你吗？”

    莫霜没跟着她放松，挪一挪坐得更近，眼巴巴地瞅着她，忽而补充了一句，“资料很多，我在车上忍着摇晃，一页不落得看完并记下来了。”

    这场景又有些熟悉。

    等芳姨的脚步声响起，卓微澜不好意思了，推了推莫霜说，“好啦。”

    见到这一幕，卓微澜总算能够体会莫霜方才到底多兴奋了——为了抱她，莫霜居然能克服强迫症，随意把东西丢到地上？

    “好厉害。

    她咬咬唇，窝在怀里偷摸着四处瞧。

    “噢。”卓微澜不怎么在意，敷衍地应一声。

    卓微澜看得一愣一愣，“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