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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你们下楼前在房间里干什么？”莫沁雯挤眉弄眼。

    芳姨笑答，“准备熬点鸡汤。你们想什么时候吃饭？我提前一个小时准备，趁热吃比用保温桌垫好多了。”

    她没想得到答案，芳姨却很清楚，“是啊，所以小蔓不让我接回家，说是下午在宿舍睡一觉就行。”

    令她意外的是，接通的嘟嘟声响起了两秒，电话就被卓微澜掐掉了。

    莫沁雯反倒吐槽起她来了，“你怎么这么单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莫霜打算下楼静一静。

    莫霜看到莫沁雯吼起来面红耳赤，哭笑不得，给了叛逆期的小女孩最后一点面子，认了“让”的说法，“好了，你做作业吧，下午我让老张送你去学校。”

    “……”

    她下了楼，刚走完了阶梯就看到芳姨迎上来了。

    “做作业。”莫霜决定不跟莫沁雯废话了，叩一叩书桌桌面，板脸给莫沁雯最严肃的表情看。

    “对了，你女儿跟沁雯一个班吧。”莫霜多问了一句，“下午是体育课和自习吗？”

    莫霜感到那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又随着脊梁骨往上蹿了，沉甸甸的，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压得她疲惫不堪，在莫沁雯面前没法抬头挺胸当一个长辈。

    根本原因，还是她没法置换到25岁的立场上，凭着18岁刚成年的记忆难以跟16岁鬼机灵的半大的野孩子对抗。

    “然后你把她带回来了？”

    “现在才9点，先等等吧。”莫霜也不确定，吩咐芳姨一声上楼去主卧，给卓微澜打了个电话。

    “那就好……”芳姨松口气。

    莫霜摇头，“没事，你做的是对的。”

    莫沁雯不以为意，低下头嘟囔了句。“假正经。”

    莫霜皱眉，“你……”

    “知道了！”莫沁雯扯嗓子回话，“我让着她行了吧！”

    莫霜听着系统提示音，皱了皱眉，不放弃地再打了一次。

    “怎么样？”芳姨手里还握着一把葱，急切问，“沁雯还好吗？”

    “沁雯。”莫霜敛笑正色，“不要用这种油腔滑调的语气说话。”

    芳姨立马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明事理。”

    “沁雯跟着我回来的。”芳姨说到这儿有点虚，弱弱地问了声，“莫总，沁雯说我是你派去接她的，我看她妈妈样子凶，跟着一起说了谎，实在是对不起啊。”

    “芳姨，你去学校的时候碰到姑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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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下午是体育课和自习。”莫沁雯重新拿起习题册，轻巧转起笔，笑眯眯里透着一点得意，仿若旗开得胜的小将领，给她派了任务，“你别管我，去公司陪卓微澜吃午饭吧。”

    莫霜看到芳姨这么关心莫沁雯，心里一暖，“挺好的，在上面写作业。”

    “是啊，我家小蔓早上不舒服吐了，我去给她送点粥，”芳姨一说这个，又开始烦愁，“沁雯跟她妈妈在校门口吵架，可难看了……”

    莫霜莫名感到安慰。

    她出门时给莫沁雯轻轻带上门，在走廊停了一会儿，没听到莫沁雯再次锁上门的声响。

    “噢，谢谢。”莫霜安心了，“你开始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