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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微澜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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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霜看她

    “有话直说吧。”她立即严肃起来。

    “为什么？”

    “她说……她妈妈死了。”伍小蔓一咬牙说了出来，皱着眉头望她，“真的吗？这是不是今天早上她请假的原因？”

    伍小蔓看到她们沉默，一点不介意，扬起的笑依然温柔平和，主动解释，“爸爸年轻时跟别人打架，下手太重被判了刑，出狱后摆一个小摊卖早餐，十五年来规规矩矩的，从来不跟人起冲突，已经彻底改过了。”

    伍小蔓垂眸，“我知道，但你们是沁雯的家人，我想让你们安心一点。”

    “沁雯她……”伍小蔓欲言又止。

    “当然了，我们是同学。”伍小蔓抿唇，“沁雯总是把情绪藏在心里，上一次说哥哥出事也是这么轻描淡写的……我害怕这一次也是真的。”

    莫沁雯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伍小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嗯，她说我爸爸坐过牢不算什么，她哥哥也坐牢了。”

    卓微澜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知道怎么答，莫霜看到伍小蔓急得眼泪打转、眨眨眼要哭了，帮着答话，用的是很婉转的说法，“没有，她跟她妈妈有了一点矛盾。”

    莫霜笑了，“你很担心她？”

    卓微澜听懵了，“我真的没注意到。”

    卓微澜和莫霜对视一眼。

    莫霜摇头，“不像。”

    卓微澜一听伍小蔓可怜兮兮的语气就心软，“怎么不安心？我还希望沁雯跟你一样懂事呢。”

    “……”卓微澜无力扶额，“那你还问什么话啊，直觉凭直觉判断不就完了。”

    难道是莫沁雯对伍小蔓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卓微澜只能跟着说，“晚安。”

    “看来你们的感情很好。”卓微澜觉着伍小蔓澄澈的目光叫人很难挨，干巴巴说了一句。

    “你看一眼就能猜出这么多啊？我还可以说她爸爸坐过牢有前科，说不定能被钱收买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呢……”卓微澜不服气了，举出另一个例子反驳。

    伍小蔓放松下来，“那就好。”

    “嗯。”伍小蔓主动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带坏沁雯的，我们两个一起只是聊习题。”

    “嗯？”

    莫霜无奈，“第一，时间真的晚了，第二，你跟她唠家常，说了半天没说到重点，第三……你没看到她书桌上到处是绳结吗？笔袋挂了一个，书包拉链挂了一个，当作书签的是一个半成品。”

    她问不出下一句话，伍小蔓却先开了口，“微澜姐姐。”

    “咳。”莫霜看她彻底进入了家长模式，清清嗓子插话，“小蔓，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她应该很喜欢编绳结，见人就送。”莫霜推测，“明天说不定还得送我一个。”

    “……”

    “唉，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回到主卧，卓微澜纳了闷，“你怎么就说晚安了呢？”

    卓微澜惊讶，“莫沁雯把哥哥出的事也告诉你了？”

    卓微澜对两个小姑娘手牵手的画面实在印象深刻，一看伍小蔓为难，心里一咯噔，忍不住朝坏处想。

    “直觉。”

    伍小蔓道声晚安，送她们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