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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闷闷答着，扑过去抱好。

    莫霜低头在她撅起的唇瓣上啄一下，一本正经地说，“好了，不难受了，谢谢微澜。”

    卓微澜不适应光线的变化，有一瞬的看不清，伸手去摸旁边的桌子要开台灯，啪的打上了柜子，“啊！”

    ——

    卓微澜每回忆一次，都能深刻体会到自己差点失去莫霜的绝望感。

    卓微澜回抱，蹭了蹭莫霜，“就是惊讶而已……你才该害怕吧，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碰上这么多事情……难受吗？”

    房间里陷入昏暗。

    先是车祸，她学过两天开车，一握方向盘就空白，好几次差点拐弯撞到花圃里去，遇到事情全靠副驾驶座的教练把关才没出事。车祸视频里，莫霜在车子失控的情况下能冷静擦靠，对她来说太难太险。

    “被我发现之后，他改主意了，没有错下去。”莫霜伸手搂她，慢慢用手一下一下抚着安慰，“你别怕，我们不跟他住在一起，凡事小心一点，少往来，不会有问题的。”

    这招太新鲜。

    莫霜搂紧了她，“有点难受。”

    她刚喊了一声疼，一只手便握住了她发疼的地方，轻轻揉捏。

    莫霜不言不语地圈好了她，用体温化掉她骨子里惊惧的寒意。

    “不难受，”莫霜说，“我刚才说难受，只是想让你同情，亲一个抱一个而已。”

    莫霜不惧不怕地回望，笑眯眯说，“看在我这么诚实的份上，亲一个吧。”

    原来她们身边有这么多表里不一的人，原来……莫霜回不回家，陪不陪她，离不离婚倒是其次了，好好活着，已经是一件难得又美好的事情。

    脑子里太乱，卓微澜不知该作何反应，把事情重新理了一遍，发现自己最害怕的仍是看不出一点痕迹的莫爸爸，“爸爸……真的这么狠，要找人把自己老婆给杀了报复吗？”

    还有熟悉的莫霜。

    卓微澜瞪到后头没了力气，小声说，“没关系。”

    卓微澜哼了声，不置可否。

    再是各怀心事、叫人看不透的身边人……

    卓微澜抱着抱着，感觉莫霜的腰又瘦了一圈，心疼地问，“你还难受吗……”

    “没事的。”莫霜说，“不用担心我。”

    莫霜讶然，“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我们搬走吧。”卓微澜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力了，推开莫霜认真说，“搬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把这些亲戚和跟踪的人甩掉。”

    卓微澜的害怕又涌了上来。

    肌肤相贴，卓微澜切实感受到莫霜规律的心跳，一时有点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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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微澜嘴角一抽，昂头瞪人。

    她越说越激动，越看外头的环境越觉得可怕，把窗帘刷的拉上了。

    卓微澜觉着，莫霜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让她定下心来，不再恐惧这一片昏暗。她眨了眨眼，慢慢让眼睛适应，看清熟悉的床铺，熟悉的桌椅，熟悉的梳妆台……

    吃了午饭，卓微澜和莫霜开始研究起发

    “我怕你出事。”卓微澜烦躁地走回房间里头，透过窗子往外看，“你之前就被人跟踪了，他们知道你住在哪里。你看，外面这么多树，这么多停在路边的车，万一里面就有人一直盯着我们……对了，那个陌生号码能知道姑丈来了并发短信，肯定在附近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