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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之前没摔门，而今倒是担起了好好关门的责任。

    卓微澜一手挽一个，掐着嗓子用软软的声音劝人。

    卓微澜明明有一肚子要说的话，张口却觉得脑子乱了，不知该挑哪一句先说出口。

    莫霜点头答应，“好。”

    不过，卓爸爸跟姑姑一样，对失忆前的莫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重视。

    “哦。”卓爸爸清清嗓子，“既然这样就算了吧，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去公司谈。”

    莫家祖传不要脸，卓家祖传睁眼说瞎话。

    卓爸爸再次皱起了眉头。

    莫霜面色凝重，看一眼岳父再看一眼媳妇，眸子里有说不明的情绪。

    “爸爸。”莫霜帮着说，“微澜跟您说调查姑丈的事情了吧。”

    她瞥了一眼面前的兔耳朵杯子和粉红和奶白相间的马克杯，莫名感到羞耻，拍拍茶几正色说，“都什么时候了，喝什么茶吃什么点心，说正事！”

    然而，她这个审判官被尊重的方式有点古怪。

    卓爸爸吃这一套，莫霜更吃这一套，

    莫霜一点不生气，轻声解释，“这件事太突然了，您有所怀疑是很合理的。”

    卓微澜反应过来了：她一着急，跟先前犯了同样的错误，凭着个人感觉说在外人面前老实巴交、形象极其良好的姑丈的坏话。

    “嗯。”卓爸爸看莫霜说的话顺心，面色稍缓，“那是你的姑丈，从小看着你长大，我记得他在你们结婚的时候还帮忙招待客人，多好的一个人，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卓爸爸笑了，“说什么？”

    卓微澜一坐下，莫霜给精心准备的奶茶放在她面前，卓爸爸看着不服气，帮着把做成小花形状涂着草莓果酱的小糕点端过来。

    卓爸爸和善的笑容骤然消失，低低哼了声，端起茶杯喝一口，眼睛压根不往莫霜身上瞟。

    卓微澜憋不住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莫霜大概是真不明白，按着医院里她交代过的法子装为难呢。

    莫霜板着脸装作自己听得懂，卓微澜咬咬唇，凭着在书房里和莫家看到和看到的细节，还有设计公司上次的走后门事件乱说了一通，“是吗？莫霜不直接负责这个的，你跟她说了，她自己还得去联系千秦公司，帮着办手续。爸，你不能这么不厚道，让莫霜一个人去赔笑脸找关系吧？”

    “微澜。”莫霜没有责怪她的插话，递来手机提醒，“你把证据给爸爸看一看，好吗？”

    卓微澜绷着脸才忍住笑。

    卓微澜顿时觉着自己是长大了，走回沙发边面向妻子和父亲之时，大方地选了中间坐下，仿若一个公平裁决的审判官。

    “……”卓爸爸皱起眉头，看了莫霜一眼。

    “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卓微澜觉着方才是首战告捷，喜滋滋地想把话题往正道上引，“进去把，茶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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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书房，卓微澜放聪明了，把莫霜和爸爸带到离门口稍远的沙发上，回头关门，动作轻巧，让上锁的声音发出称得上悦耳的咔嗒。

    卓爸爸当真胡诌了一个，“我们公司最近出了环保新材料，千秦广场的D区准备开放，我想找个展区合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