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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做一个“你看我就说”的表情，“现今党国衰败，国家溃不成军，上层勾心斗角党项之争，仅靠着美军支援反扑。已经没有几个人会说自己是民国人了。”

    “汝明。”女子开口说，“你出去，在外面等，把门关上，不要妨碍到医生。”

    “军医说到了换药的时间，要你去检查伤口。”军官铁着脸，侧身让出通道。

    军官抱着衣服，一只手拎着一双军靴，走进来后原地立正。

    宋时邈的新住处是院落中的偏房，比起女子的房间来说小了一半，但窗明几净，好歹有张床，被褥床单也跟女子盖的不分上下，宋时邈挺满意，知道这是女子刻意置办。

    临走前还使劲瞪宋时邈一眼。

    （八）

    “您要给这来路不明的女人住？您连她是不是奸细都不知道，要是她想对您……”

    除了偏房，去那女子的房间，女子还躺在床上，听见动静后侧头过来挽一个笑：“麻烦您了。”

    宋时邈口气不善：“你们军医呢？”

    宋时邈：“……”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宋时邈闭眼深呼吸，睁眼一跺脚：“你们军医还赖上我了不成。”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你是师座的副官还是我的副官？”

    第二天一早，终于睡个好觉的宋时邈被臭脾气的军官推门叫起来，宋时邈忍了忍，看在他曾经给过自己衣服的份上才没爆发：“你难道不知道进女士房间前要敲门吗？”

    宋时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诶诶诶你一个民国人，这么说自己的国家真的好吗？”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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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门外一声“报告”，女子惋惜地摇一下头，“进。”

    宋时邈听见，嘚瑟地看军官，军官跃过她看女子，待女子闭眼轻轻点头，他才不情愿地磕脚跟，“是！”

    那我就便了？

    “但是这院子是师长特意……”

    宋时邈翻个白眼，顺势转身，“你也出去。”

    “长官要检查伤口，军医不便。”

    宋时邈：喵喵喵？

    屋内顿时清净了，宋时邈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现在莫名想哼个小曲儿。

    女子说：“你试一下吧，看看合不合适。”

    笑笑笑，整天就知道笑，你这苍白的笑容笑得跟鬼似的。

    女子对军官说：“你去把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

    军官愤郁，不情愿地立正，“是！”

    军官不动，俯视着瞪她，宋时邈口气硬了点：“你们长官伤口在哪里，你能不能看，你不知道？”

    宋时邈站着不动，女子恍然：“你可以回去再换。”

    “她是个医生，手是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宋时邈“嗯”一声，知道这是默许自己可以回去，就从军官手里接过衣服要往外走。哪知脚还没跨出去，女子叫住她：“等等。”

    “别起，躺着就行。”宋时邈急忙过去按住

    宋时邈转身：“还有事？”

    女子好整以暇：“所以，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看，你说起民国时，用的是‘你’字。”

    军官往后退几步，站在门边上，“我就待在这里，看不见长官的伤口。”

    女子咳嗽一声，想撑着床起来，“那么医生，我需要怎么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