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4 英雄(2/2)

    “身为杀伐之人却怀揣仁慈之心，实乃我大裕之福啊！来，贤婿，你我共饮一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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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内情，沈和泽自然不可能讲与任何人，只是随口问了他，就连对先师的喜恶也未曾表露分毫。

    随后沈和泽与卫霆聊起朝中之事，多是沈和泽在说，卫霆以倾听为主，他很少说、也从不发表态度，连中立也算不上，就是简简单单的没有态度。

    “未曾，赐了毒酒，须臾功夫也便去了。”

    “先生事先已作安排，兵荒马乱的时刻，抓不到也是有的。”

    沉了沉，他从座上走出，行至大厅正中，行朝堂之礼后道：“如此旷世奇才皇上必然想要收入麾下，然老先生铮铮傲骨宁死不肯归顺，先生七十有余了，小婿实不忍见他来京后再承受牢狱之辱，便在归途中治了个犯上的罪名，给了他一个痛快。”

    说起来，这也是他一生唯一的污点——沈和泽早年生活在边疆小城，少年时曾拜在邻国大家公孙渊的门下，几年前，眼看裕便要与梁开战，为求自保，他无奈之下只得修书至先师府上，与之斩断了牵连。

    沈和泽放下了心也便不再试探，转而又提起了先师。

    沈和泽伤怀之余，心中自是万分震撼。

    私斩战俘，还是公孙渊这等重犯，无论于谁而言，皆是天大的把柄一桩，他竟有如此气度一口认下，当得起一方英豪之名；除此之外，未曾贪功、亦未曾被战争蒙蔽双眼，纵观满朝文武，又有几人能够做到的？

    “他....死时可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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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此事自是成了沈和泽的心病，多年来，无处诉说，无人理解。日前，收到了先师死在被俘路上的消息，年过五十的沈和泽暗自哭得老泪纵横，而虏获他的军队，正是卫霆所统领的锐先军。

    沈尚书不免心生欣赏，可见他是通透的，再威风的武将也永远只能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剑，指哪打哪即可，没有态度便是最好的态度。

    “那他的家人、门生们呢？”

    当今皇上铁血手腕，对战俘的手段大家都很清楚，骨头越硬的，结局就越悲惨，因为他要让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只有降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沈和泽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心如刀绞，但看向他，却又似得到些安慰一般。

    不想，倒是给卫霆出了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