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南陆解开了上衣的第一颗纽扣(2/3)

    南陆勾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您有一定的几率成为这样的人。这几率的大小，就看——”

    南陆坐在他的对面，正凝睇着他，唇边带着一丝雾蒙蒙的笑意。

    王坤伦敛眸道：“都有。”

    南陆说：“利用价值有消失的那一天，没有了价值就是没用的抹布；私心也有消失的那一天，拥有不了您的私心，就是一只笼子里的哑巴鹦鹉您觉得我选哪个？”

    高了还是变得低了？

    南陆不答，慢悠悠地取了刚刚替王坤伦倒的那杯酒，沿着杯口轻抿，艳丽的酒红色染上他的唇，如珠如玉，一滴酒坠下他饱满的唇珠，拖下那一道浅色的线，像一根独奏的琴弦弹起了翩然的乐章。

    “我拼命挣扎，我自己知道这种姿态很丑陋、很不好看，却总有人像蜘蛛喜欢看小虫子永远爬不出困住它的网一样，喜欢看像我这样的人苦苦挣扎却发现在原地徘徊，绝望之后又哭又叫的可悲样子。”

    南陆上身倾过去，轻轻地替王坤伦倒了一杯酒，微微一笑，眸光潋滟：“我还是更希望您说是因为利用价值。”,

    犹如被什么牵引，王坤伦觉得脸颊处有一团火，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南陆的手腕。

    “我累了。”他看向暗沉如墨的窗外，“我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来，不管我怎么做，我的命运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哦，不对，是有的——变得更糟了。偶尔我会想，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的话。也许是我真的不够聪明，永远没办法做出好的选择。

    回过神来，王坤伦低声问：“在你心里，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利用价值越高，成为平等伙伴的概率越高。

    随着他的一倾身，一缕若有若无的浅淡香气从袖口、领口钻出，载着温热的气息，悠悠地扑向王坤伦。

    “王总，”南陆微微叹气，转而平静地望向王坤伦，“您这样邀请我，是出于私心呢，还是出于我的利用价值呢？”]

    不想南陆竟然顺着他说：“我确实不想选。”

    王坤伦一时怔住，只听得南陆幽幽地说：

    “对于王总您而言，有利用价值的可以做伙伴，出于私心的，最好还是乖乖做一只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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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私心越多，成为金丝雀的概率是变得]

    “会比继续待在锋尚还要糟糕吗？”

    王坤伦略一思忖，若有所思：“你有把柄在他手上，还是致命的把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指尖，却只是点着虚无而冰冷的空气。

    那团滚烫的火，居然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一块点燃的冰，像是冬日一抹冰冷的太阳，像是墓碑旁跳动的磷火。

    王坤伦问：“你真的希望是因为利用价值？如果是全部，全部因为私心呢，你选哪个？”

    “您私心的多少。”

    王坤伦摇摇头：“你太悲观了，按你这样说，根本无法做出选择。”

    “那你”

    “什么？”

    私心与利用价值。金丝雀与合作伙伴。

    ,

    南陆苦笑：“您懂得的。所以这个问题，我无法轻易做下决定。”

    王坤伦的手指在那滴酒滑进脖颈时接住了它，指尖恰好点在南陆的喉结，一上一下滚动的触感令王坤伦觉得指尖发麻，一路麻到心里。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