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应该捆住他,铐在床头,剥开他的衣服(2/2)

    我偏不。

    他是这样的迷人,也是这样的不安定。

    冷静下来之后,我一瘸一拐地把无辜的手机拾起,这款手机号称蓝宝石屏幕坚固耐用,然而此刻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我抱着一线希望接上电源,才发觉它已经彻底无法开机了。

    我努力闭眼压抑着脑海当中那不可言说的混乱欲望,胡乱又焦躁地想要抬腿离开。

    于是我再次挥手把它甩了出去,颓然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

    他的好看,他的体贴,他的温柔,他的顺从,他的反抗,他唇瓣的温度,都只要我一个人晓得就好。

    在我不在的这几年里,他们是不是见过很多次?可能不止见过很多次,也一起睡过很多次。

    怔怔地望着脚底的伤,我蓦地觉得疲惫,眼眶竟然有了些湿意。

    我自虐一样地胡思乱想。

    王总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他离开我之后吗?还是离开我之前?

    我恨恨地想着,南陆,你就快生日了是吧?你让我伤心了,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所以我郑重宣布——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没有了!

    我应该捆住他,绑着他,用银白的手铐铐在床头,剥开他的衣服,让他待在我的身边,其他的哪里也不许去。

    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传来。

    我等了他一夜,担心、害怕、难过又能怎么样呢?他又不知道。现在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也就是自己把自己感动哭了而已。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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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我心里酸涩得要命,脑内一个蹦出细细的声音对我大喊“不要再想下去啦!”。

    他们相差了快二十岁,一个人过中年,一个青春年少,上起床来会怎么样?哦,按王坤伦给人的印象来看他可能是个温柔的床伴,不过也可能不温柔,说不定他一贯温文尔雅的儒商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狂热暴力的心,是个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对南陆特殊的体质无比猎奇,恰好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然而越是这么胡乱想着,越觉得难过委屈。

    海巫婆用魔药交换了小美人鱼年轻动听的歌喉,塞壬女妖诱惑着经验丰富的水手触礁,面目狰狞的女鬼披上美艳的画皮,神王宙斯化身天鹅与丽达引颈缠绵,如同火石点燃枯木,我的心里浸满稠黏的毒液,一寸寸腐蚀年轻貌美的皮囊,从内里流出深埋的恶毒。

    王总还能吃了他不成?

    我终于清醒了一点,低头发现赤着的脚里扎了两三粒玻璃碎,其中有一处扎得深了,正在往外冒血。

    我恶劣地想,王坤伦与前妻离异多年,有传言说他是个阳痿的性冷淡,所以导致了这段本来就感情淡漠的商业联姻名存实亡,孩子判给前妻后,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再婚,一直有说法说他是个同性恋,还是个性冷淡的同性恋王坤伦这是终于找到了乐趣吗?

    我就不应该答应南陆,让他夜晚独自赴会。

    我强打着精神一边找出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心里生出无限的委屈。

    不行,不可以!

    爱咋咋地吧。

    呵,要吃早就吃了,还能等到现在?搞不好,都已经吃成了习惯呢。

    疼痛让人明智,疼痛令人清醒。

    我这是图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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