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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对方理所当然回应是很美，就开心地不得了，好似对方也回应她了一样，自欺欺人也很开心。”

    ——“陈镜予，今夜月色很美。”

    ——今晚夜色很美，和我一起看月色的人也很美，我想与你分享我的整个世界。

    ——我喜欢你。

    喜欢谁呢？

    陆安喜欢陈镜予，却至死都未曾开口。

    许适喜欢长亭，却盛装出席她的婚礼。

    两个傻子。

    叶迟宣叹口气，说：“你该大胆些的，这是你的文，抛去原型，陈镜予也只不过是你笔下的角色，感情问题应该由你说了算。”

    “这个问题我在动笔时就有人提起过。不过还是那句话，陈镜予的原型是长亭，所以陈镜予喜不喜欢陆安，我身为原作者也不知道。”许适话音一转：“现在你已经知道这文中更多的信息了，所以关于那一句台词，我想你心里也有谱了？”

    许适淡淡提一句：“喜欢，是惊喜，不喜欢，是应该。没有确切答案，你是陈镜予的扮演者，选择由你来做。”

    她站起身来，马尾在脑后晃了晃，“要走吗？时间不早了，人儿还等着打烊回家呢。”

    两人谈了这么久，现在才感觉到饿。跨年夜人满为患，两人勉强在附近找家店凑活吃了今年的最后一顿晚餐。

    许适：“每年的这时候我跟长亭吃饭，她都要说一句话。”

    叶迟宣停下筷子，“愿闻其详。”

    许适看了她半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完没憋住，哈哈笑两声。

    叶迟宣一脸认同，“说得挺有道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洗洗碎碎，让全年的污秽都随着最后一顿晚餐烟消云散，第二天又是崭新的一年。”

    许适本想借此埋汰叶迟宣，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正经，一时间，她的那声哈哈笑倒显得尴尬。

    许适“啧”一声，“你这人也太无趣了点，一点都不好玩。”

    叶迟宣没什么反应，“是吗，书漫倒是对我这老干部风很感兴趣呢。”

    许适毫不客气翻个白眼：“恋爱狗，滚。”

    吃完饭后许适去广场跨年，叶迟宣奇怪：“跨年去广场做什么？”

    “每年都有烟火表演的，B市最好看的烟火都在今天。”许适比叶迟宣更奇怪：“你这个本地人竟然不知道？”

    叶迟宣摇头，“不知道。”

    许适像是发现新大陆，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个遍，“厉害了叶大影后，您老活这么久，没转过这地儿？”

    叶迟宣笑笑，“少时父母管得严，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等能自己做主时，又忙于学业，倒是在英国念书时被同学拉去看过一次泰晤士河岸的烟火晚会。”

    涉及隐私，许适没再多问，她拽一把叶迟宣，“反正也是闲着，走啦，带你去见见世面。”

    烟火表演还没开始，韦书漫被赵凡凡拉着从马路那头往广场中央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董书诚倒是气定神闲，拿着手机调了自拍到处拍拍拍。

    赵凡凡缓了口气，看眼表，还有半小时到零点。

    董书诚低头问她：“拍照吗？”

    赵凡凡挑下眉，“你拍？”她一脸不信任，“就你那直男手法，拍得好？”

    “拍得好拍不好，要试了才知道。”董书诚人高马大，一把捞过赵凡凡，往后退几步，大衣在他脚边打了个旋。

    “笑一笑。”董书诚搂着赵凡凡，长臂一伸要自拍，手机像素很高，镜框中清晰地露出他们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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