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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梦媛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会儿，之后松开手，转身去翻行李箱。

    对于今天被人跟踪的事，她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顾俊良和陆凡珂。

    顾俊良从始至终眉头一直紧锁着，他低着头沉默了良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半晌，他声音毫无起伏地说：“不需要。”

    “那个人撞了我就跑，他好像很怕被我追上去，等我下楼他早就不见了。我跟保安反应情况，保安说没有看到有陌生人出去，所以我不确定跟踪我的那个人到底是小区里的还是从外面混进来的。”

    “那要不改天我给你买？”

    说了一堆，他不过是想说明一件事：“现在医生已经诊断你妈是个精神病人，那些人的目的达到了，只要她不自残，她将永远安全。”

    顾思琪挪步过去，抓住凌梦媛两只手，为了转移她注意力，扯开话题：“很好看。医生说以后你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不过最好穿宽松点的，这样行动方便些。”

    凌梦媛已经换好了衣服, 穿的是黑金色相间的一件贴身长裙, 乍眼一看像是一条带着纹身的金鱼。病房里没有全身镜，她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保养得如少女般的双手触摸着平坦小腹，低着头喃喃自语：“奇怪了，肚子里怎么空空的？”

    她嘟嘴说话的样子，不管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宛如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可惜的是，这几天的折腾，她的容颜苍老了些。但她好像并不在意这些。

    顾思琪长舒了一口气。

    护工这才想起凌梦媛前不久才流产的事，立即闭了嘴。

    护工闻言以为是她没吃饱, 问她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凌梦媛摇摇头，嘟囔着：“不要了，我现在好像瘦很多了，你看这腰是不是瘦了一圈？”

    “至于你说被人跟踪……”他沉吟：“可能是探子在查她的行踪，应该是想进一步确定她到底疯没疯。”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为什么还要去涉险？他承诺让凌梦媛下辈子生

    顾思琪看了她一眼，扭头面向顾俊良：“爸，我怀疑这人可能跟我妈出车祸有很大的联系，我们要不要让警方继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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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医院都会安排好, 顾思琪想了想没什么可注意的了，公司里还有事等着她去忙, 她转身准备跟凌梦媛说再见。

    顾思琪拼命给护工使眼色。

    陆凡珂把手覆盖住她的，将她五指摊开，一根根按摩。

    凌梦媛歪了歪头，“可我没有宽松的衣服。”

    眼看她的注意力又要转移到肚子上，顾思琪不动声色挡住，顾左右而言他：“这件太闪了，又不是去参加宴会，你换件素一点的试试。”

    说这番话时，顾思琪的手还一直在抖，舌头倒是利索能一口气说明白。

    顾思琪一怔。

    顾俊良抬起头来，眼底有光，神色凌然，一字一顿：“你要记住，你妈现在已经疯了，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能有什么破坏力？如果真有心害她，那些人才不傻，说不定他们的目的就是彻底将她逼疯，到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警察都没办法拿来做证据。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在医院，主要是之前答应了顾俊良行动要快。顾思琪不敢再耽搁，绞尽脑汁将凌梦媛哄好，她离开医院，上了车火急火燎赶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