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眼疯魔(2/2)

    他还喜欢的是男人。

    又不能吃。

    他爱她。

    有时她又很庆幸，庆幸他不常在她身边。他太过强大的存在感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压力？

    他看她一天天长大，每一天的模样都让他手足无措。

    她是他的妹妹。

    黑暗中，渐渐响起男人压抑的闷哼、喘息，许久，许久……

    只要她愿意学习，哥哥便对她无底限的包容。她借口没胃口没力气，他就学着自己下厨完全按她的味口做菜；她说眼睛累看不进去，他就一个字一个字念给她听；她装肚子痛只想躺着，他……陪她躺着，给她定制了一个懒人书夹，让她躺着做题。

    他用了四年等她成年，平生第一次明知不可为而为，带着礼物准备告白，可映入眼的除了她芙蓉初绽的娇颜，还有嫣红的唇，颈侧的淤紫。

    除非有一天，她对他萌生了同样的感情，否则终此一生，他都只是哥哥。

    她躲他、烦他、偷看他，慢慢接受他、习惯他、依赖他。

    海*酒店塔楼套房里，晏初飞收到了林复迟了一天的反馈，三个字——

    她要他记住的感觉，他记住了。

    他是哥哥啊！

    关上灯，退出卧室，关上屋内所有的照明，明震靠着明明卧室的房门坐在了地上。

    明震将明明抱起，明明睁眼睁了一半又闭了回去，朝他胸口窝了窝，蹭了蹭。

    男人……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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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腿上毫不设防的小脸，他一如既往，严控着自己的奢求与欲望。

    “搞砸了。”

    他可以过问她的一切，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除了……爱情。

    明震垂眸，又念了一会儿才放上书签轻轻合上书页。

    他明震，作为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叫明明的女性，十年。

    睡意袭来，明明强撑了一会儿，终于陷入了甜睡，梦中，大提琴独奏。

    明震停下脚步，好一会儿才重新迈步走进卧室，放她上床，盖好被子，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书。她买了许多有关同性恋研究和情爱的书籍，各个方面各种尺度都有，似乎是想让他了解这种小众的性向该如何生活，如何理解自己与社会的关系，应对法律的缺失，面对恶意的辱骂嘲讽，如何爱与被爱。

    有时候，她会很想他，想他有些冷硬的浓眉，如渊似井的瞳眸，越来越深刻立体、线条锐厉大气的五官，想他的厨艺，他的声音，想他面对她时温柔纵容的浅笑。

    半年朝夕相对，她在心底找回了他这个哥哥。

    她有了男朋友。十八岁，该有了，挺好。

    一晃九年，其实自从哥哥开始工作，他们相处的时间就很少了，封闭的时候甚至都不能联系。

    S市华家山顶别野，华云楼看看手心的白浊，起身去浴室清洗。

    那她是否知道，别说是同性恋者，即使是亲兄妹，在有些国家里也可以相恋结婚？

    她是他的妹妹。

    是他睽违八年后，只一眼就让他疯魔了的人。没有缘由，却天经地义。

    他对她是“兄妹之情”，是“负疚”，是“错觉”，是“青春期荷尔蒙作祟”！他无数次试图说服自己，却不得不正视自己越来越浓无法宣泄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