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吃掉父亲(2/4)

    浴室外没有任何声音，打开门的时候，陆之妍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男人。陆靖泽已经脱掉了外套，白色的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却依旧被他遮掩得结结实实。

    “陆靖泽，你就是个变态，”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陆之妍眼睛发红，逐渐增加了音量。

    狭小的空间充斥着彼此身上的香水味，让不断散发的荷尔蒙化为了实质，楼层数字不断在变大，手心泛着潮湿，却没有一个人松手。陆靖泽站在陆之妍身后，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打破节奏的呼吸声在此刻显得十分清晰。

    陆靖泽被她拉着，脚步稳稳地跟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电梯前，进去，电梯里的服务员知道陆靖泽的身份，直接帮忙按了最高层的楼层。

    陆之妍走近他，后者站了起来，准备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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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陆靖泽似乎并不打算隐瞒，他点点头，简单一个字却沉重得让人呼吸困难。

    手腕被拉住，陆靖泽慌乱地回头，看到陆之妍正盯着他，手指勾着他的，慢慢缠绕，然后游移到手腕，带来酥麻的触感。

    陆靖泽不说话，只是他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捏紧，表情也逐渐僵硬。

    陆靖泽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陆之妍面前，抿唇沉默了几秒，声音沙哑地开口：“我不满意。”

    右手一个用力，陆之妍扯住陆靖泽的手，朝着大厅右侧的电梯走去。

    陆之妍站了起来，手掌用力撑在桌面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发烫的脑袋而晕厥。她盯着陆靖泽，一字一句地继续开口：“还是说，你其实带着私心，想要看着我们一步步错下去，让你为自己的乱伦行为找到心理的安慰？”

    “变态，”陆之妍轻轻开口。这个词，她对陆行川说过，也对本就不正常的容楚说过，陆之妍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不过变态于她已经成了一种常态，总比彻底疯了要好。

    “他跟踪我，偷拍我，其实也是你早就知道的，你放任了我俩病态的相处，是不是？”陆之妍接上话，她极力维持着表情，额头和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却暴露了她即将失控的情绪。

    浴室里雾气缭绕，陆之妍拧上冒着热水的水龙头，她抹开镜子上的水雾，镜面上印出自己的脸。她卸完妆，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

    “我去洗澡，”陆靖泽抽回手，语气不稳，在陆之妍面前表现得像个即将迎来第一次的女人。

    前半小时两人还剑拔弩张，陆之妍恨不得用手中的杯子捅进陆靖泽的胸口，此刻却躲在浴室，准备和对方来一炮，甚至这个对方是她的生父。

    仿佛被戳中了要害，陆靖泽的手猛地松开，站了起来。他表情森冷，薄唇动了动，带着淡淡的威胁，“别说了。”

    陆之妍愣了一下，她从陆靖泽的脸上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妥协和羞耻，对方的眼神中有着和陆行川如此类似的挣扎，太过刺眼。

    这种反应恰恰证明了陆之妍的猜想，她呼吸一下子急促了一些，半晌，陆之妍怒极反笑，说出口的话带着不顾一切，“陆靖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满意吗？”

    陆靖泽有些别扭地侧过头，此时的他看着和平常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一旦深入，那些残酷的现实会让人无法逃避。陆之妍一直都有在怀疑，聪明如陆靖泽，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和谁相处，怎么会不知道他正花费大量金钱和人力去跟踪一个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生。

    陆之妍挤了一点润肤乳，抹在脸上和脖子上。一想到门外还有个人在等着，她觉得一阵心烦意乱，手上的动作一时失了力道，把皮肤揉得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