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调教成熟（下/正文相关）(2/2)

    而背后的纷争不断，纠缠不清，又有谁能理得明白呢？

    可能也是因为比全峄城多拥有了一副偏女性的身体，和雌雄莫辨的思考方式，他对于那个人的执念，显然更深刻和伤人。

    “我的名字？”107怔怔地反问，“如果可以，我想姓蔡......”随后，他几乎是本能地说道。

    可是......那个人，她还是自由的。

    “普通人”，这曾经是一个让107无比向往的身份。无数个日夜的教训，让他逐渐将这种向往深埋于心。

    “你听着，做黑王的情人，或者用他们的话来说，是‘容器’，可能并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如果你够幸运，你甚至会觉得，与其在外面的世界获得自由，还不如回到她的怀抱，成为她的禁脔，”蔡瓷说，“毕竟，这可是一件可以直接上升到自我实现的事情。”

    此刻的蔡瓷唇角微勾，双眼映着风汨的身影，已然停止了呼吸。

    107从蔡瓷悲伤的眸子中，看出了一种奇异的久远的情感。那是一种他还不能理解的感情。

    她的外眼角边，被留下了一个吻。

    将自己奉献给风汨的感觉，他这时候已经知道了一些。

    大门两旁的守卫拿着枪，铁门后有一辆轿车在等待。那扇车门会为他而开，守卫的枪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准他。

    蔡婪苑在离开之前，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微笑挥手的蔡瓷，怅然若失。

    “好了，结束了，你走吧。”蔡瓷站起身，107跟着他起身。

    但直到多年之后......当他终于有机会再次回到王室之后，他还没有机会再见到一次蔡瓷，却听到了蔡瓷已死的消息。

    “他们安排给你的名字是婪苑。那就叫你蔡婪苑吧。”

    和呆呆地握着蔡瓷的手，坐在床边的风汨。

    107摸不准他的老师接下来要说什么，所以只是静静地听着。

    全峄城生下她的孩子后，尚保有了一席之地。可他呢？他什么也不剩了，只剩下那不知是爱情还是疾病的执念，让他坚持到现在。

    他们弯弯绕绕，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门禁。107看着门外的世界，似乎真正意识到自己可以出去了，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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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时间不多了，107。你很快就不叫107，你会拿到自己的名字。”

    蔡瓷对他，如父亲，也如母亲。蔡瓷甚至可能是他唯一的温暖。

    “记住，你见到她的时候，要告诉她你的名字。”

    “......虽然如果你逃的话，就不是你了，但是......你还真的让我惊讶，107。”蔡瓷说道。

    他已经不自由了，他已经是负罪之身，劣迹斑斑。就算说他手上沾满了同伴的鲜血——和精液，也丝毫不为过。可是，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忽然被卷进来，她要怎么办？

    在此之后，蔡瓷把全部的势力都交给了他来管理。

    也正是在那时，他才知道表面只是有些虚弱的蔡瓷，其实已经病入膏肓。

    蔡婪苑踉跄着跑到蔡瓷床边，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得清楚的。”蔡瓷的话云淡风轻，似乎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蔡瓷依然是那么美，优雅得不若常人。即使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蔡婪苑也没有看到蔡瓷给过谁一个微笑。

    “把全身心都奉献给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107轻轻地问。

    那时的他，还没有明白“把全身心都奉献给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对蔡瓷，还是对他自己。

    “很简单。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她。”蔡瓷握住107的手。蔡瓷的手有些冰冷，似乎在这么多年里，他的手一开始还是温热的。“甚至于......你之后，可能就会有机会明白了。”

    但蔡婪苑忽然发现，他似乎也有些开始明白，蔡瓷是怎么想的了。

    当蔡婪苑慌不择路地赶到那个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眼神已经枯涸的蔡瓷。

    “从这道门出去之后，你就可以见到她了。”蔡瓷将过程说得简短。但就算再繁琐的安排，对于107来说也不过短短一瞬。对于蛇人漫长的生命来说，这点时间确实不算什么。

    “为什么？”107有些失神地喃喃。他实在不敢从蔡瓷的口中听到“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