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死亡缠绕（调戏风展眉，缠绕唐斯）(2/2)

    他在一种想奋力呼吸又无法呼吸的情境中左右不能。

    她失去理智，缘由清晰，她却记不起来。

    好久不见，这一分离，不知又是多久。她用蛇尾绑住唐斯的手脚，那是属于王蛇的强大力量：一种即使纯物理角度，也相当恐怖的力量。

    唐斯的呼吸停滞住，他不挣扎，大量的毒素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

    “在你叫我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对这些事情的发展方向确信不疑了吧……我的女王？”

    可他……

    他当然知道，他背叛她，然后看着她心灰意冷地死去……

    他的眼前发花，感觉自己每一根毛细血管都会爆炸。每一根血管都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涌动着。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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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头看着风汨，又看了看唐斯。转身离开。

    可对于唐斯来说，那种恐怖的压迫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成倍地碾压在他的身上。

    她似乎在那时看见唐斯，在她闭眼之前，慌乱地冲到她面前，抱紧她，可她依旧只能闭上眼…… 　　似乎这些画面正在成为记忆，这些可能不属于她的记忆。

    他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但这确实是个事实……

    似乎有两个记忆在她脑海中重叠：她俯视着蔡瓷，那个明明只见过一面却只能见一面的人在血泊中对着一群蛇人下跪；她看着全峄城在无数落下的鞭子中抽搐，她看见……

    腾柯抱着双臂，瞰视高高在上的风汨。异常的是，没有一个狂欢的蛇人试图靠近明明也在一楼的他。他的神情淡淡的，带着一种明知如此的坦然。腾柯看着风汨的蛇尾将唐斯轻柔地放下，低语道：

    要玩，就玩得开心。

    不是风汨该有的语调。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唐斯知道，他又一次将自己送进了蛇口。

    风汨问。

    唐斯只觉得自己恐惧到了极致，那是一种纯粹被死亡压迫着的恐惧，更是一种能吞噬他全身心的愧疚感。

    蔡瓷死了。单是想到这点，风汨就悲伤得要发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悲伤，明明他们只见过一面……真的只是一面吗？

    唐斯呼吸困难。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想。

    刚刚那一口，直直划破他的血管的同时，也注入了最大量的毒素。

    “好久不见，唐斯。”风汨说。

    “唔......”唐斯吃痛，卑微地尝试蜷缩起身体，摆出一个示弱的姿势：“主人......”

    全峄城感到勒紧自己的蛇尾又慢慢地松开了，他舒了一口气，说：“蔡瓷死了......已经没有时间等了......”

    既然唐斯愿意承担这笔债，那就应该由他来偿还。

    风汨在唐斯怀中轻轻地抬起头，温软地唤：“唐斯......好久不见。”

    唐斯还没来得及反应，风汨就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蛇尾被风汨的蛇尾一下压制住，整个人都被摔到地上。

    风汨低头看看唐斯，再环视了一圈被浓烈的信息素深深吸引又因为本能而不敢动弹的蛇人，微笑着解除了她对其他蛇人的压制，这无疑是一种对狂欢再明显不过的默许。

    唐斯想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只是全峄城料想之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他又睁开眼时，唐斯的背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风汨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内苦痛，还酸涩得厉害，未知的熟悉的情绪一下将她的脑海撑得满满当当。

    “唐斯，你让开，”全峄城出奇地冷静，“……你……会让她不舒服的。”

    唐斯只感到自己胸腔内的气息都被压了出去，肢体也扭曲到似乎可以从骨头处粉碎。

    风汨的蛇尾缠住唐斯因痛苦而翻腾的蛇尾，强制地将他整个人翻倒在地上。

    风汨想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一种由内心迸发的冲动，让她无力阻止自己做一些什么：她本来准备做，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的。如那个名为蔡瓷的蛇人说的那样……

    全峄城狼狈地站起身，捡起自己的大衣，盖住自己遍布精痕和勒痕的身体。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死，全峄城！”唐斯拥紧风汨，他怀中那具娇小的温软肉体有着令人恐怖的强大力量。“你是该死！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只记得她刚刚干了什么——差点杀了全峄城，而唐斯也在她的死亡缠绕下，已然晕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