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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猛地回头, 瞬间泪涌着扑进那个滚烫胸膛里:“死鬼!作甚回回这个样子。”
唐糖蹲身去抚那木马, 虽然这马身上的彩漆许多已经残旧剥落, 然而木马耳畔坠的流苏不出所料根根都编作了麦穗样式, 看起来依然十分精致。
唐糖低头,忽而发现那小木马的底座上歪歪斜斜刻着些什么,她点了烛火凑近了细辨,书写的主人当时看起来许是有些郁闷,上头写的俨然是一行字:“半山阿甜不能随我去孟州”。
月光映下,书房地上蒙了层厚厚积灰,书案旁有只小木马, 被她撞得前后摇晃起来。
大纲菌:不用研究了,泥喜欢什么窝已经非常清楚了!
那字迹似曾相识,上面的字唐糖更是隐隐扫一眼便知道写的是什么,她小时候也抄过的,正是《逍遥游》中的一句:
☆、岳半山
她退了数步, 差点被书案旁的一件东西绊到。
唐糖眼前一片模糊,手都略微颤抖起来, 身后忽现脚步声, 她抹了抹泪,下意识去捂住那行字, 斥道:“我说了让殿下过会儿再跟来。”
唐糖轻轻拨弄开窗户上的锁,那锁的结构也是她顶熟悉的那种。
“你自己说你从去年到现在,哪一回现身,不是用这种吓人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有空的时候也要记得研究小娃娃
纪陶说得不错,赵思危这个黄鼠狼,的确难缠透顶。老狐狸这会儿若能在身边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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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停在那幅字前,手指头顺着那习字的笔画缓缓游走, 眼眶里泪花不由打转。
她像是从前就到过此处一般,熟门熟路由前厅入内,延长廊右转,先行摸进了一间书房模样的屋子。
耳畔的声音酸酸的:“吹牛说化作雾都认得,我这还是一个好端端一个人呢,糖糖就将为夫认作了别人?”
赵思危凝望她许久,忽而淡淡笑了:“是不是怀了感激之心,便能得到你说的一切?”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原来不喜欢这样啊,那下次要不我换个别的法子,容我想想……”
木马的眼睛却显然是由孩童亲手添绘上去,比她小时候的笔力显然要好上许多,但那笔法终是略嫌稚嫩。
唐糖有些烦躁:“说了待我将危险排除了再来,您有什么可急的?”
其实凭着直觉,她觉得这屋子十分亲切,而里头有致命机关的可能性极小。
月光霎时将半间书房照得透亮,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副笔法稚嫩的习字,却是被人精心装裱。
横竖也不痛,纪陶任着她打:“什么样子?”
那个人并未答话,在她身后静默着蹲下来。
唐糖干脆径直踏入那扇洞开的宅门:“殿下,正事要紧。这会儿我要进宅去看看,里头说不定还有什么害人机关,我先入内探上一遭,建议您先不要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