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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景言沉默两秒，“可以这样说。”

    在最繁华的都市里做最潇洒的毫无顾忌的挥霍，秦家的一家三口尝尽了甜头，连原本稍有异议的秦嫣都在晚上迫不及待地表示了对这桩婚事的同意。

    一声闷重的声响后，昏暗的书房里是无边的死寂。

    半晌之后，黑暗里传来一声低哑的笑，语气却冰冷骇人。

    “……”

    不知过了多久，霍景言终于还是开口问：“重楼少爷，你准备为秦可小姐做什么？”

    “……！”

    秦家四人被霍景言接到了四九城，落脚在霍家老宅耳楼的三层里。

    而唯一的例外，就是从第二天开始便不愿再去的秦可。

    霍重楼拿着话筒的手在甫一听到那个名字时，便轻颤

    “我在斟酌自己的用词，重楼少爷。”霍景言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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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现在一无所有，秦家还要赶她出门？”

    黑暗里，霍重楼神色阴沉。

    霍家是什么样的地位权势——那是秦汉毅和殷传芳无法想象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说话？”

    “……”

    “…………”

    这件事来得太莫名、突然，也奇怪。

    “让秦家，把他们那个亲生女儿——嫁、进、来。”

    这让秦可从心底觉得不安。

    于是，在霍景言提出要求他们一家人出发去四九城准备婚礼和前后事宜的时候，秦汉毅和殷传芳更是毫无犹豫地暂且放开了把秦可赶出家门的事情，全心全意地要配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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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是秦家您那位未婚妻的妹妹，秦可。她听说您今天在家，问了佣人去向，似乎想去拜访您——我现在就上去请她下楼。”

    “那你告诉霍晟峰，我要娶一个女人。”

    霍重楼这一次沉默的更久。

    作为确保鱼儿上钩的最后一点敲定的饵食，秦家三人之后几天，被霍景言安排的人带着，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四九城内花销享受，乐不思蜀。

    于是那一天，霍重楼那个被霍家的佣人们视为禁地的书房外，秦可小心翼翼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秦可小姐——最近可能不太好。”

    随着霍景言的讲述，霍重楼藏在灯光阴影里的身影愈发僵硬和紧绷，放在沙发椅宽大的扶手上，那只手也捏得越来越紧，青筋暴起。

    “？”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霍重楼从霍景言那里得到了他刚详尽调查后的关于秦可和她父母那笔遗产被谋夺的全过程信息。

    ——

    “不。”

    所以在霍景言给他们掀开了那无边画布的小小一处，只露出下面冰山一角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足够他们疯狂了。

    “法律层面上来说，正规途径很难了。”

    他拿起电话来责问家里的佣人主管——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新人来敲他的房门。

    佣人主管吓得连忙查探，然后才赶紧回禀了霍重楼：

    “……那笔遗产还可能拿回来吗。”

    “——是秦可小姐吗？”

    等霍景言说完，霍重楼再开口时，声音愈发嘶哑可怖。

    “！”

    巨大的诱惑当前，他们甚至都顾不得推敲霍景言的那番说辞，自然也就更看不到霍景言眼底复杂而冷漠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