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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莲衣衫不整地爬起来，手一挥，抢白道：“禽.兽是吧？我承认啊。”

    许书砚拽扯的力道让他动弹不得，对方不敢叫，只能恶狠狠地压低声音：“你想怎么样？”

    十五分钟后，许书砚在医院侧门拿到殷仲月的病历，复印了一份。他让先前那个平头男人再把病历撞回去。

    “那么大？”平头男人脸皱成一团嗷嗷叫。

    年轻的平头男人困惑地抬头看他，一脸问号。

    一开门，殷莲就浑身酒气地扑进来。许书砚嫌恶地推开他，他没站稳，直接扑到地上。

    顶层是高级特护病房，一出电梯就要登记访客身份。而且殷仲月的病房外，免不了有专人把守，没办法跟进去。

    许书砚坐在住院部外面的花园里，静待时机。

    孙颉沉默两秒，摔了电话。

    殷莲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什么……车……”

    许书砚当时就想给他两脚，但忍住了，又问：“你不是吧？带人回家？你孩子才刚满月，你怎么这么……”

    “我想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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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孙颉下来了，一同出现的还有殷仲月。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不像在公司见到的那么优雅精致。她没有穿病号服，穿了条宽松舒适的天蓝色连衣裙。

    “你没事吧？”许书砚蹲在他身边，摇晃他的胳膊。

    许书砚对他的坦白真是无话可说。

    “你去之前，我给你一百。拿到之后，我再给你一百。那纸袋对你毫无用处，你确实可以拿到手了自己先翻翻，看我有没有骗你。”

    *

    殷莲被他拖到沙发上，翻了个身很快睡去。许书砚想起什么，趴在他耳边问：“我记得孙颉不是也开车吗？他车呢？”

    “殷总病情？是殷仲坤副总吗？”

    许书砚双眼微眯，笑得很温柔：“去，还是不去？”

    “你不怕我跑了？”

    “孙颉，孙颉的车。”

    “散播殷总病情的是不是你？！我就说那份病历怎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对方差点没哭出来：“大哥你玩我吗？”

    零点许书砚和殷渔通完电话，又接到殷莲的。

    “总不会是殷仲月吧？我明明昨天才听你说，那是谣言来着。”许书砚说着没绷住，笑了两声。

    孙颉气急败坏地打电话问许书砚：“是不是你？说！”

    许书砚一副听不懂的口气反问：“我怎么了？”

    “你说我惨不惨？带人回去，被我老婆抓个现行。”

    看到他们也朝花园走来，许书砚赶紧溜走。

    男人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行”，从许书砚手里接过钱就走了。

    他和妻子吵了一架，被赶出家无处可去，不得已想到许书砚。

    当天下午，殷仲月急性肝功能衰竭且还没找到合适肝.源的消息就在网上传开了。晚上美股一开盘，殷氏股价一通狂跌。

    “你不去撞他，我就带你撞派出所。你挑一个？”

    他小跑没两步，斜刺里冲来一个人和他撞了一下。对方刚要走，被他一把拽住，那人手里正拿着许书砚的皮夹。

    “看到那个戴眼镜穿格纹衬衫的男人了吗？”许书砚指向花园里的孙颉，“你用刚才撞我的方法撞一下他，然后把他手里的纸袋拿过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