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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寇醉收回视线，目光变得清明了些，撑着桌子起来，向老师走过去。

    “我说必须住校，开学第一晚你就给逃寝，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你在挑战我底限？”

    他双手很缓慢地揉了下眼睛，看向时栖。

    蔡源在办公室的声音，不像教室里那么咆哮了，但依然怒火熊熊。

    齐博使劲推寇醉胳膊，“寇哥快醒醒。”

    上面一行蟑螂爬的大字，“寇哥昨晚逃寝了！”

    可是时栖感觉，寇醉更像是快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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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醉面朝她站着，蔡源背对着她坐着。

    时栖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要给寇依心姑姑打电话吗，那寇醉要遭殃了啊。

    这位置刚刚好。

    单腿蹦上三楼，时栖已经满头大汗。

    走廊没人了，时栖探头回班级问方亦圆，“班主任办公室在哪？”

    “……”

    时栖琢磨她这个菩萨心肠，应该帮帮寇醉。

    办公室在三楼，时栖心疼自己。

    “我哪个也不用。”

    方亦圆食指向上，再右拐，“三楼右边第三间。”

    “你现在就给你姑打电话，叫她把你调走，我蔡源的班级不收你！”

    那颗脑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把马尾辫抓到了前面，蒙着眼睛。

    时栖懵死了，连忙撕了张纸，快速写下“怎么了”，团成大纸团，回头向齐博扔过去。

    寇醉没忍住地，轻笑了声。

    “寇醉你高考可是零分！零分！”

    回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早自习，时栖浑身斗志地刷了套物理题。

    “好，我告诉你我底限。”

    时栖被吓得一激灵，看到蔡源恶狠狠地瞪着最后一排，“寇醉，出来！”

    寇醉似有所觉，忽然抬头，看到门口探进来的一个脑袋。

    寇醉终于转醒，一双眼睛通红，眼底明显有红血丝。

    时栖想也没想地拿上物理题就拄着拐杖跟了出去。

    时栖没要到寇醉电话号，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心情就是，还挺不服气的，很有挑战意识。

    还有十分钟结束早自习时，蔡源一脚踹开门，门撞到墙发出巨大震耳声响。

    蔡源更怒，“你还笑？！”

    寇醉忽然出声，睡醒时没什么力气的嗓音，比平时低一些，像猫似的慵懒，“小孩儿，回你座位上课去。”

    蔡源又一声暴怒，“寇醉！”

    寇醉始终不发一语，垂眉思索着什么。

    找到蔡源办公室，看到门开着，她小心翼翼地探头看里面情况。

    “就在你坐下的时候，”寇醉伸手，“水果和牛奶给我吧。”

    时栖突然撞上寇醉的视线，愣住，不知道他看她干什么。

    没一分钟，时栖后脑勺被纸团给揍了，纸团滚到地上，时栖俯身捡起来。

    所有同学向最后一排望去，趴在桌子上的寇醉 ，睡得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