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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左右开饭，你可以早点过来，我们家有游戏机可以玩。”

    电梯到了四楼，各回各家前，明珉想起自家的游戏机，索性邀请严默来家玩游戏。

    这回不和他客气了，不用等他开口问要不要帮忙，明珉直接招呼。

    好在严默似乎一无所觉，她低头庆幸，悄悄地吐了吐舌头。

    菜市场嘈杂而热闹，道路两旁是叫卖的小贩和躬身挑菜的顾客，时而有汽车因为太过拥挤，不耐烦地按响喇叭催促让道。

    跑到跟前时，甚至无意识一把扯上对方的袖子，走了几步后，意识到此举太过亲近，明珉赶紧将手松开。

    明珉只将手上提的最重的那袋水果递过去，严默却索性将她手上东西全部接过。

    “脑子是记不清楚，不过笔记本里记得还算明白。”

    “啊，要！”她赶紧追了上去。

    “是啊，你猜到是我了。”因为被认出来，她笑得眉眼弯弯。

    严默走了几步远，停下来，转身向后望。

    “明珉？”

    严默对玩游戏没什么偏见，倒是颇为意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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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珉没有细看日子，第二天看日历才发现，她和严默约好的周六晚餐，正是十二月三十一日，跨年夜。

    因为日子特殊，她路过花店时，觉得要将家里稍微布置一下，买了大把的荔枝玫瑰，回去后剪好枝条，插在陶罐里放在铺上格子桌布的餐桌上。

    “什么游戏机？”

    明珉留在原地，回忆过去，发了会呆。

    “掌机有，主机也有，就看你想玩什么了。”

    她东张西望的，菜摊上摆放的即使不是自己需要购买的食材，也要望上两眼。

    被点名的严默面上僵硬了两秒，待到看清楚她手上提的塑料袋，明白里面装的都是些食材后，略为迟疑的、试探性地喊出名字。

    “不是约好今天晚上聚餐，你要做水煮肉片吗，我看到你手里提的菜，所以就这么一猜……”被对方的笑容感染到，严默的嘴角，也跟着一起上扬。

    “你……”不明白她傻站在原地干什么，他疑惑地问：“不要一起回家吗？”

    万幸的是很快打到车，不用走路回家，不然不用等到做完饭菜，光提这么大堆东西她都已经要累趴下了。

    周六的清晨，明珉起了个大早，拟好菜单，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下需要买的食材，就匆匆出门买菜。

    出来时，手上大包小包，两只手都拎满，连背都被重量压弯。

    想到

    仿佛昨日重现般，第一天搬到公寓楼来时，两人在楼下相遇也是这样。他提着她的东西在前面大步流星走，她两手空空跟在后面。

    车停到公寓楼下时，正好遇见严默，只有几步路远。看来他今天，又是按照老习惯，从咖啡店买食物回家当早餐。

    花是粉嫩的颜色，还带有淡甜的馨香，看着都心情舒畅。

    施嘉良总说她玩物丧志，索尼、微软、任天堂的游戏机凑了个全，从前在他面前不敢放肆玩，现在一个人玩到天昏地暗都没人管。

    “真好！我还怕你不记得，想去你家提醒你不要忘了来着！”

    “水煮肉片，血酱鸭，清蒸鲈鱼，香菇菜心……”

    因为期待晚上的聚餐，明珉即使踩到泥泞的积水，新买的雪地靴上溅上污渍，依然好心情。

    “严默，帮我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