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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她那个草莓蛋糕有那么难吃吗？

    江峙耷拉着眼皮，视线钉死在她脸上，一直到坐下，都没有移开。

    透心凉。

    这段对话全班都听到了，江峙拖着病躯走过来时，沈都清从课本上抬头，打量他一眼。

    江峙盯了她一阵，大概是太不舒服，撑了不到十五分钟，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换季了是容易感冒，吃药了吗？”

    裹了一件挺厚的外套，拉链拉到顶，跟之前追求风度的潇洒截然不同。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虚弱。

    见他无精打采，也不再多问：“赶紧回你座位吧，不舒服了别逞强，回家休息。”

    小高高：【……你没有你说个屁！】

    小高高：【我怀疑女魔头给他们下蛊了】

    江峙的声音带了些鼻音，懒懒地回答：“感冒。”

    翌日，三个句号的帖子依然挂在首页，一大早还有不少人排队打早安卡。

    充满谴责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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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迟到的江峙，这天又迟到了。

    高扬波走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萧瑟的秋风里裹挟着少年磨牙切齿的声音：

    小高高：【你居然有他腹肌照？发给我！】

    只留下江峙浑身湿哒哒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在秋天的夜晚感受到了一场深冬的寒冷。

    -

    第一节上到一半，他姗姗来迟。

    拍了一张男生围在沈都清桌前说笑的照片，发到群里。

    沈都清这才又看他一眼。

    江峙抬脚迈进教室，步子比平时更懒散。

    刚好是薛平的课，见他这副模样，都没说迟到的事，关切道：“这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样？”

    “吃了。”

    “你给我等着！”

    江峙不肯删帖，找学生会也许能解决，但那位叶主席也不是省油的灯，城府深。

    脸从最开始的苍白，慢慢地变得有些发红，沈

    想到昨晚上他哆嗦的画面，沈都清心情大好。

    好像真病了，肉眼可见的憔悴。

    判断他是不是演戏。

    高扬波：“……”

    太早，群里冷清，只有宫铭音回应他。

    沈都清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小淫淫：【我要是敢拍他腹肌早被他日死了！】

    小淫淫：【快发几张我们二爷的性感腹肌照，这场比赛不能输！】

    哎，真是一个让人愉快的烦恼呢。

    刺儿头带病来上课，过于励志，让薛平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相比之下，沈都清觉得江峙虽然极其幼稚且中二，但他有一个优点——蠢啊，好对付。

    江峙趴下，一直睡到第三节课，中间连姿势都没换过。

    一人一狗非常默契，作案熟练，一看就是惯犯。

    摸着下巴思索，她是现在把视频放出去，转移大家注意力好呢；还是先等一等，攒着当大招好？

    小淫淫：【……这种东西最应该有的不是你吗？】

    沈都清回答：“只能用变态来形容。”

    丑照似乎并未影响沈都清的人气，早自习开始前，班里几个男生趁江峙没来，凑过来跟沈都清聊天。

    沈都清自觉形象已经毁得差不多了，走进校园坦然地接受众人的目光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