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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意的。

    那一瞬间，彼此的呼吸都合在了一起。

    说是华尔兹，但并不是十分正式的华尔兹，难度是一方面；真让这些年龄敏感的少男少女相拥而舞，恐怕三年之后学校为国家培养出的就不是一批栋梁，而是一批鸳鸯。

    刚才大概是鬼迷心窍吧。

    “我有勾引你吗？”她装傻，“动作都是跟着老师做的。”

    沈都清甩着发尾灵活一个转圈，直接来到江峙面前。

    沈都清忏悔，以他们俩现在的关系，不该撩他。

    江峙手臂在她背后一托，低头看着她。

    江峙不动，盯着她的眼睛：“我说没说过，你再勾引我，我就亲死你。”

    听起来很能耐嘛。

    很快四面八方便发出了“喔噢~”的起哄声。

    此刻，沈都清的所有重心都落在江峙的右手，他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摔下去；或者他再往下一些，就能为所欲为地亲死她。

    “老师有这样投怀送抱？”江峙反问。

    此时若是拉远景，便能看到操场上一片混乱，大家各有各的节奏，不是步子错了就是方向错了，手忙脚乱一团。

    接下来的动作是：两人右掌心交叠, 左手背后, 各自向左交错迈步；再转身，左右手互换，并交换方向。

    左手抓紧猛地一用力，将正准备旋转的沈都清一下子带过来。

    江峙乜她一眼：“我不走心，只走肾。”

    装什么走肾达人，还不是纯情小处男一个。

    于是在换下一个动作——男生举高右手停在原地，女生先围绕男生走一圈，展开，旋转到男生身前；然后换手到另一侧，再展开，旋转。

    好像玩过火了。

    都是些很基础的动作，简单易学，但能做出美感的也需要功底。

    沈都清低呼一声，身体转了一圈后失去平衡，直接向后下了个90度的腰。

    沈都清舔了舔嘴唇：“首先这不是投怀送抱，其次现在这样是因为你拽我。”

    江峙低头与她四目相对，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顿，闪过一丝怔愣。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下腰的高难度舞蹈姿势，停在原地。

    如此反复几次。

    她努力让自己心无旁骛, 注意领舞老师的动作。

    许多人抱着玩闹的心态在跳，还有某些男生故意搞怪，把女伴逗得面红耳赤。

    这些动作对沈都清老说，简单得就像走路一样，她完美地跟上了领舞老师的节奏，像提前学过似的准确，步伐轻盈，肢体曼妙。

    “……”

    江峙反应过来，后槽牙磨得咔咔响。

    

    “扶朕起来。”她假装感受不到江峙眼神的温度。

    小天鹅忍不住说：“可以走点心吗，同学？”

    仰头时鼻尖差一点点蹭到他的下巴，漂亮的眼睛直直望进他眼底——看起来就像是在向他索吻。

    沈都清嘴角勾了下，人已经飞快从他面前撤离，握住他缠着纱布的左手到另一边去了。

    别的组合都因为害羞而尽量与舞伴保持距离，她整个人都快与江峙相贴，身体之间的距离无限趋近于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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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都清眨巴眨巴眼睛。

    江峙则完完全全是在“走路”，像一根毫无灵魂的树桩，一只美丽的小天鹅正在绕着他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