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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想卖艺，随处都是街头。

    江峙寻了几次机会下楼，都被她逮个正着。

    许明兰戳着他的额头：“你这个小混帐，就是不听话！你还想再去骂你沈姨一次还是怎么？”

    “不像是好人？”她笑得若无其事。

    三三两两的行人，每个都要奇怪地看她一眼，但都没有买账，反倒是乞丐的碗里不断有进账。

    “我没那么闲。”江峙烦躁地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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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是大人，看着跟我妹妹差不多。”漂亮姐姐拿出钱包想意思一下，结果一点现金都没有，有点尴尬，遂拿出手机说：“妹妹，这样，我帮你拍个视频发微博吧，我微博有点粉丝的，说不定能帮你招揽客人。”

    下午一拨人散开之后，她长舒一口气，腰已经酸得不行，往后靠在栏杆上，歇了会儿，觉得一点没缓和，还有点心悸，才想起自己一整天还没吃饭。

    许明兰让佣人锁死了大门，没反锁江峙的房间已经是恩典。

    事关沈都清的身世，不能摆上台面大肆宣扬，江峙只让高扬波几个信得过的帮忙去打听，但事出匆忙，此前大家对她的生父一无所知，一时半会也得不到消息

    她身上这件羽绒服挺贵的，熟悉的很容易认出牌子。

    一个漂亮姐姐停下来听曲子，撸了小白两把，跟沈都清聊了起来。得知她在卖艺，惊讶道：“我还以为你在玩，你看起来也不像是……”

    老人家什么事都看在眼里，他这个孙子所有心情都写在脸上，谁看不出他对人家姑娘有意思。

    不像是家里缺钱的。

    沈都清走过去，礼貌地询问：“你好，介意我在这里拉琴吗？”

    她将一天的收入数了数，还不错，255，刨去房租，再买点必需日用品，应该还能吃碗面，再加个蛋。

    沈都清走到一座天桥时，遇到一个双腿残疾的乞丐，正是假期，这里人流量还算不错。

    沈都清便当做是允许，在离他一段距离的位置放下琴包，取出自己的琴。

    许明兰瞪了他一眼，半妥协地告诉他：“都清被送回她生父家了，司机送到小区楼下，亲眼看着她上楼的，别瞎担心了。那孩子心里肯定不好受，又是第一次见面，你总要给她一些时间自己处理，她未必希望你插手。”

    沈都清拉了三支曲子，一毛钱都没赚到。只有一只小白猫做她的听众，蹲在前面看着她，沈都清便为它拉了一支《猫和老鼠》的经典音乐。

    街头艺人并没有沈都清想象的那么好做，半个上午的收获并不多。

    沈都清欣然同意：“好啊。”

    她没说完，但沈都清听得出弦外之音。

    “她愿意联系你的时候，自然就联系你了。回去写你的作业！”

    沈都清开启了付费点播业务，效果不错。

    她平时还时常出门会友、参加活动，现在为了防止他偷溜出去，索性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她把琴包打开摆在前面，临时充当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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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从中午开始，不晓得是大家都出门来逛街了，还是漂亮姐姐的微博起到了作用，她这里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人点播曲子。

    乞丐瞥了她一眼，没搭理。

    江峙显然没听进去，不耐烦地起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