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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一楼的拐角处，破旧的春联里夹了不少名片，有什么老板、董事，还有一些私人设计室，吃了闭门羹后，都会礼貌地留下一张名片。

    打量着这条纯手工编织的手链，上面被加了一颗白玉珠子，表面沾染的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经久不散。

    什么担心自己工作忙，都是假的，是怕自己会瞧不起她那点小女生的心思才是真的。

    也正是因为有收藏家买这些废稿，秦韩才能有三餐温饱。

    看到纸上只有轮廓的画像，姜舒联想到

    尹珂没少给秦韩送东西，手工定做的画笔、三百六十色的水彩、金丝楠木的画板……

    当他免费的御用模特，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毕竟能省一笔钱是一笔。

    “谁啊？”

    走进他五十平的小屋，地上、墙上全都贴着各种各样的设计，画板上已经设计完成的衣服全都上了色，每一张画纸的右下角都会有特殊的备注。

    秦韩住的地方在三环外，白柒按照导航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处不起眼的公寓。

    推开门，穿着一身运动装的秦韩脸颊泛红，手里的威士忌酒瓶空了一半，耳朵上还别着半截铅笔。

    尹珂知道秦韩的脾气，也了解他的性格，所以从来不会说要给他钱或者资助他这样的话。

    看到姜舒，秦韩匆忙整了整衣服，“姜小姐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又是上门买我设计的人。”

    姜舒点点头：“嗯，她抹不开面子，所以让我把这个手链交给你。”

    秦韩从耳边抽下半截铅笔，瘫坐在椅子上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画板上创作了一半的衣服。

    手腕上的飘带，还有缠绕在头发上的斑点丝巾，深黄色的短裙走得是撕裂风，墨绿色的短衫配以黑色，浓浓的异域风情。

    和大多有才的人一样，就算举办了个人的时装展，秦韩的日子也过得十分清贫。

    姜舒理解地点点头，说：“没关系。”

    “铛铛！”

    尹珂成熟了不少，但就是不肯放下架子。

    瞥了一眼手链上价值不菲的玉，不用她开口，秦韩就猜到了她来这的目的，“是尹珂送的？”

    只可惜，她送来的东西秦韩都没有用，只是放在墙角积灰。

    姜舒：“瞎担心。”

    那是对他的侮辱。

    老式住宅楼的隔音不好，趿拉着步子朝门走近，在外面的姜舒听得一清二楚。

    秦韩：“不知道姜小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韩在创作的时候喜欢喝酒，喝酒能给他很多的灵感。

    秦韩从来不卖自己的设计，但那些练手的画稿依旧是不少收藏家的心头爱，为了得到一张，愿意一掷千金。

    转向创作的书房，秦韩朝墙角的那一堆东西扬了下下巴，又饮了口酒，说：“放在那吧。”

    秦韩从来没有拿来看过，任它们被蜘蛛用来结网。

    趁着樊子晴最近还有势头，有几个红毯可以让她走一走。秦韩设计的礼服最合适不过了，要是能找来一身，樊子晴觉得能艳压全场，对秦韩的设计理念也是一种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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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舒：“我明天刚好要去找他一趟，顺带着给他就行。”

    姜舒拿出了一只深紫色的包装盒，打开盖子，里面装着尹珂要送给他的那一条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