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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们的看着彼此时的眼神，还有他们的肢体语言吧。

    ……他也从不回答这样的问题。

    哥谭，韦恩庄园。

    痛苦都是他自找的。他知道。

    于是这个总是沉默的男人若有若无地微笑了一下，收回视线，站起身，走下了楼梯。

    但他明白，现在的杰森已经能看见。

    而现在，他独自一人，反复回放着杰森朝罗拉微笑的那一幕，屏幕中杰森的眉眼舒展，仿佛从未经历过死亡，人生中从未有过绝望和痛苦。

    有一些工作属于蝙蝠侠，有一些工作则属于布

    布鲁斯看着手中的视频录像和照片。

    她抿着着嘴唇笑起来。

    她牵起杰森的手。

    她不明白对多数人来说，时间是很重要的。她太纯粹，她不知道不是说你爱一个人，只要他没触碰到你的底线，你就要无条件地原谅他做的每一件事。

    他问自己——你是否后悔？

    借由文字、图片、录像和眼线的口述，再加上路人语焉不详的谈论，他能了解杰森复活后所经历的一切。

    迪克是大哥，芭芭拉是二姐，提姆是小弟。

    他的眼神看似十分专注，但实际上，他其实什么都没想。

    戈登问过他是否后悔。

    但有些话杰森也不和罗拉解释，因为罗拉不太明白为什么迟早会原谅的事情不能马上就原谅。

    “好呀好呀，”罗拉很开心，她开心的是杰森说要回他们的家，“我们走吧！”

    罗拉凝视着杰森，眼神划过他飞扬的黑发，划过他的鼻梁和低垂下来的眼睫。

    也许他在心里还是认为布鲁斯·韦恩是他的父亲。

    至少现在不行。

    原谅卢瑟对她生出过真实的杀意，原谅卢瑟每时每刻都在研究怎么去杀死超人，并且宽容地将这些视为卢瑟的一部分，接受这一事实。

    ……他们问的不是同一件事。

    也许他确实不能彻底将这些人从他的生命中分割开，也许确实，他不能否定他们之间始终都有亲情存在。

    这座城市被雨水和浓雾罩住了。云层上有阳光，他知道，但他看不见。

    罗拉可以无条件地原谅卢瑟。

    像以往一样。他找不到答案。

    杰森在他没看到的地方长大了。他的墓地已经是一座空坟，布鲁斯已经查看过，他同样也尽可能地搜集了杰森苏醒后流浪的那段资料，并且大致地拼凑出了他和罗拉相遇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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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能放下手中的平板，转头朝外远望。哥谭天空密布阴云，蒙蒙细雨连接了天空和地面。

    阿尔弗雷德问过他是否后悔。

    杰森反手握住了她，低下头，将她的手举到唇边，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而他——做不到。

    这段录像没有音频，然而视频的细节非常清晰，所以他当然看懂了杰森和罗拉在说些什么。他多半时间里都在看杰森，看这个在离开他之后猛地长大了的男孩……杰森·托德，他从犯罪巷捡到的撬蝙蝠车轮胎的小男孩，他的第二任罗宾。

    迪克问过他是否后悔。

    也是伤他最深的养子。

    但他已没有机会去参与。

    有些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说不爱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