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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命运’毁灭了你的纪元，她也只是在某个你无法理解的更高位存在的指示下执行了这一行为而已。”

    “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在按照自身的意愿行动吗？你怎么知道不是某种比你更高位的存在设定了你的想法，并让你自己觉得‘这就是我的想法’？”

    “所以……即便你是对的，我现在依然要杀了你。”

    “也许，我真的已经被二十三影响、乃至控制了；又或许……我只是被她利用，因为我孤独、迷惘……我需要有一个像她那样的人给我希望……哪怕这份希望只是谎言，对我来说，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但是他有在思考。

    “那么……”至此，斗魔的语气，再次变得冷冽，“……我就如你所说，将你‘活着’这件事变成‘曾经’吧……”

    封不觉的问题，斗魔无法回答。

    然而……一秒后，斗魔惊异地发现，对方竟没有和他预想中一样被抹杀。

    “所以，我终究还是要做的，而且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不过……我这人就这样儿，我就是喜欢去做些貌似没意义的事。”

    “至于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爱或恨、喜或恶、崇敬或鄙视、理解或误会……所有这些我都会照单全收，因为正是这些，证明了我曾在这世上‘活’过。”

    “你以为自己真的是‘神’、是‘魔’吗？或许在这儿，你是，但在更高维度的生物眼中，你根本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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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斗魔的“灵魂空间”中，他理应是拥有绝对控制权的，要杀死封不觉，就跟抹掉一堆沙子上图案一样容易。

    “当‘玩家’、‘剧本’、‘命运’这些本不该被你说出的词从你口中说出时，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早已被二十三感染了，你只是在她的影响下才产生了自己和她‘平等’、和她‘目的一致’的错觉？”

    “命运也好、二十三也罢……你若以为惊悚乐园的世代更迭是由‘你们’来决定或控制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假如……”片刻后，斗魔终于再度开口，沉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的语气变了，不再那么戾气十足，“那我……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封不觉……也在思考，他在向斗魔抛出问题的同时，也在心中拷问着自己。

    封不觉听到这儿，脸上重新浮现了笑容：“是啊……我好像说了些多余的话呢……”

    “有点儿意外是吗？”封不觉抬眼望着斗魔，“‘没有意义’的事说完了，我再来说几句实际的吧……”他微顿半秒，冷冷问道，“你还真的以为……我会干出那种‘即便是白痴都不会干的蠢事’吗？”

    言毕，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轻轻一挥。

    “既然从来就没有‘选择’，又何必再去质疑？”

    当一个人开始思考——“此刻我脑中所想，究竟是‘我’在想，还是某个更高的意志‘让我这样想’；我此刻的质疑，是‘我’的质疑，还是那个应该被我质疑的存在引导我去质疑……”这一类的问题时，那个人，基本上……离发疯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