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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甚至做出了她不想做的举动。

    她想走，满脑子都是走的念头，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离开这里，快点离开。

    楚烟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记忆像泄了洪的水，没有闸门，止都止不住。

    楚烟瞬间明白了要做什么。

    觉得烟味呛人，甚至凑近了，能把眼泪呛出来。

    “那不就是我找他的原因。”

    他的唇上衔了根烟，眼皮子微垂，在灯下，显得有些无情。

    只要他想要，她就给。甚至他不提，她也会自己送上去。

    停了会，那人又说：“只是没想到容大律师也会找女人，跟外界传得可不一样啊。”

    十七八岁的年纪，有些感情应该是美好的。

    死水不过如此。

    汹涌的回忆后，她整个人静了下来。

    每每想起，全是和性有关。他们之间的交流，或许就是那样。

    哪怕最后没有在一起，也应该像棉花糖那样。

    那人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地附和道：“是是是，孙总说的有道理。”

    “啪”的一声，蓝色火焰跳动着。

    嗓子像是刚抽过烟，带着微微的沙。

    回忆太过汹涌，像是要把人淹没，楚烟喘不过来气。

    她连回忆都稀薄的可怜。

    容泠没理会。

    外界的声音彻底被屏蔽，透不进来，她的世界终年无光，有的只有大片大片的黑暗。

    想起来，心底还是柔软的。

    十一点刚过。

    “传……传经容泠容律师的案子还没有败的。”

    没有情话，没有温存。

    “今晚跟我。”他说。

    她从他手上拿过打火机，转过头去看他。

    容泠抽了支烟，觉得有些无聊，便不打算再带下去。和那啤酒肚打了声招呼，也不关人应没应，带着腿上的女人起身。

    手机响了多遍，她也没听见。

    楚烟不喜欢烟味，她闻不惯。

    “那肯定成啊。你没看他都带人走了吗，这个点了还能干嘛？还能聊人生聊理想？人，他带走了，那我们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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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缩脖子，道：“是gay。”

    包厢门再次被关上。

    沉进去，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可她不是。

    包厢里没有要散的意思，那啤酒肚又叫了一个，正玩的开心，甚至连晚上什么时间回房间都商量好了。

    啤酒肚“哟”了一声，跟听笑话似的，揽过旁边女人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下摁了摁，问：“好笑吗？”

    那

    容泠一走，包厢里其他人凑到了孙总身边，问：“孙总，这事——”

    哪怕啤酒肚玩得正起劲，也没敢把容泠忘了，见容泠退场，急忙喊：“容律师，房间早就订好了。有什么需要，您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我，啥事都不是事，哪怕半夜三点我也给你办到位。”

    容泠低头。

    跟死了一样。

    “不是，外界还传……容律师是、是……”那人说话吞吞吐吐的。

    蓝色火焰迅速舔上细烟，白色的烟雾渐渐弥散开来。

    “外界传什么？”

    楚烟点了打火机，明明是个极简单的动作，她却连摁下去的力气都没有，指尖一直在颤。

    “是是是？是什么啊？你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