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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烟从意识里抽身，搭在枕头上的手指不由得收紧。

    凭心而论，容泠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亲完，楚烟把被子一掀，连人带枕头，整个人儿卷了进去。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何其可悲啊。

    她和他，除了回忆都和性挂上钩，连瞎瘠薄想想都离不开那事。

    停在楚烟唇上的手指动了动，容泠的指尖压在了楚烟唇上。

    大多数人都会遵循习惯行事。哪怕过去很久，只要身处熟悉的环境中，所有被迫断掉或者隐藏的习惯都会一点一滴的显出来。

    楚烟很听他的话。

    容泠从昨晚开始，心情就不太好，他脾气本身就不好。

    垂眼看着自己沾着口水的手指，容泠被楚烟这一小动作取悦到了，觉得自己还能再忍忍。

    那是一个夏末的黄昏，教室里早没了其他人。

    他的手指刚压上去不过片刻，原本睡着的楚烟习惯似的微微侧头，含住了他的手指，闭着眼睛慢慢舔着。

    她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了容泠，容泠沉着脸，一把把她压在了课桌上。

    捏了一下，又松开，容泠指尖顺着她娇小的鼻头堪堪停在了她的唇上。

    跟他求饶。

    他刚洗完澡，又吹了会空调。指尖凉凉的。

    不同于以前的润红，现在楚烟的唇色淡了不少，偏粉。

    还能再忍忍她跑到这种地方。

    她的呼吸细细小小的。

    没忘记他，也没忘记和他有关的事。

    无疑，楚烟连身上的香都能取悦他。

    这会，楚烟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指上，微凉的指尖开始发热。

    她的唇釉早被舔咬的一干二净，露出了原本的唇色。

    含了会，楚烟觉得差不多了，结束之前又亲了亲容泠的手指头。

    她的妈妈，容泠的妈妈，更多的还是容泠。

    事实上，容泠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头顶的吊扇晃晃荡荡地以一个极慢的弧度转着，空荡荡的教室里，除了风扇声，便只有课桌被压着晃得吱吱呀呀的声音。

    他和她的校服看起来都穿得好好的。

    她没怎么变。

    以前，楚烟忍不住疼的时候会咬着唇一声叠着一声地喊他：“泠泠。”

    她抓在课桌边缘的指尖早就泛起了粉，站都站不住。

    容泠立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烟，指尖顺着她的额发，慢慢往下滑了一点儿，从她湿润温热的腮帮子往下。

    便宜，浅黄色的，一口

    她没忘记。

    他依旧穿着白色的校服衬衫，黑色长裤。她同样的，同色系的校服，百褶裙。

    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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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腮帮子触感极好，软绵绵的，让人忍不住捏一捏。

    “别闹我。”楚烟冒了个声。

    完全听不出她本来的声音，沙沙的，透着不耐烦。

    和几年前一样，再累，只要睡着了，呼吸都是这般。

    别人的是棉花糖，好看又香甜，尝起来软和和甜腻腻的。

    楚烟一觉睡到快中午，被饿醒了。醒来的时候，她的意识还没有彻底回笼，其实她睡的并不沉，只是意识沉。

    满脑子跟跑火车的一样。

    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人。

    容泠看着舔着他手指的楚烟，唇扬了个弧度。

    她的是麦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