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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前无法抗拒,八年后依然无可救药地沦陷。

    因为门口不是傅行此,是宴连。

    这第三次,是她最最喜欢过,也正最最喜欢着的男人给她的,是她十六岁的时候梦寐以求的承诺。

    第二次是杜承,笑话一场,不提也罢。

    然而她递东西的手势停在半空中。

    幸福明明那么近了,可似乎只剩失之交臂的命运。

    宴随睁眼,去书房拿了戒指。

    “滚开。”宴随有气无力地骂道。

    他瘦了。

    傅行此的车就停在家门口,加剧她的心神不宁,掀起阵阵惊涛骇浪,无法平息。

    他的出声提前终结了某种微妙的平衡,宴随从视线纠缠中挣脱,不想和他有只言片语的交流,只冲罗子琴说道:“妈妈,以后不要再让他进来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您这是在搞父母之言媒妁之命那一套强迫我和他复合吗?”

    宴随用眼神询问她所为何事。

    她的心脏经过了八年的锻炼,为什么她比第一次分手还要痛。

    房门再次不依不饶地响了两声。

    “宴随。”傅行此先打破的沉默。

    “是我。”宴随说了句废话。

    她没有回答宴其盛,但是等她到了商场,这曾和傅行此一起来过的地方处处是旧回忆,直到走到他们夹过皮卡丘的娃娃机,没有了繁忙的工作转移注意力,她的难过终于势不可挡,山洪暴发。

    从换房间开始,就像她之前从来不回自己原先的房间,宴连也从来没有上来过她的三楼,从二楼往上,是宴连的禁区。

    她当然喜欢傅行此,喜欢得不得了。

    这是她们的心照不宣,彼此互相遵守了十多年。

    宴随在门口站立几秒,整理好情绪才推门进去,他正在客厅陪罗子琴聊天。

    可家里也不是避风港。

    说完她不顾罗子琴的劝和上了楼,用力关紧房门,背靠上去,疲倦地闭上眼睛。

    不多时,房门传来叩门声,透过门板,麻麻的震动传到她的背上。

    看到她回来,罗子琴噤了声,笑容满面地充当和事佬:“阿随,行此来看你了。”

    多待一秒都是折磨,宴随双手空空,除了停车费分文未花,径直打道回府。

    之前几天宴随吃住都在公司,她和傅行此已经好几天没见面,这一眼对视力量惊人,暗流狂涌,几乎瞬间产生火树银花的效果。

    罗子琴在给她说好话:“从小就是脾气倔,难哄,其实心肠可软了……”

    宴随拉开门,要把戒指还给傅行此。这东西,留在她身边又刺眼又扎心,不如物归原主,眼不见为净。

    想念找到归宿,眷恋生根发芽。

    宴随有限的生命中,已经三次收到求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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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是个外籍男友,交往一个月就毫无防备向她求婚,说她是他的此生挚爱,非她不娶,宴随没有丝毫感动,只有惊吓,坚定地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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