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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看清来人面容，急忙丢下斧子，拜倒行礼：“卑职见过督主！”

    两个多月前的深夜，添香阁内。

    万和长长地吐出口气，伏地叩首，嗓音轻哽：“是！督主恩重，属下，属下永不敢忘！”

    芮云常不再看他一眼，大步离开。姜元嘉也跟着离开。

    起

    单手从她腰下穿过，将人扛起，摇摇晃晃走到露台边，朝下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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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从自己身下推开，女人毫无生气的身子翻滚了半圈，靠在了墙根边。

    跪地的汉子低着头不敢抬起，额头渗出汗珠，密密麻麻的。

    万和伏地不起，听着两人步声远离才直起身，颤着手去探施茵茵鼻息。察觉到极微弱的气流，间隔许久才有一下。

    马车刚停稳, 便下来一人, 信手推开小院的门扉，径直而入。

    他收回手，用牙咬着袍摆，撕下布条，将软垂的右臂绑在身侧固定。接着去内室，扯下床上丝被与床单、床幔、窗纱等物，回到施茵茵身边，本想要蹲下却撑不住劲，脚一软便跪了下去。

    芮云常淡声道：“万和，走之前把这里收拾了。”

    芮云常收回停留在衣裙上的视线，望向汉子弯弯嘴角：“万和，你的肩伤……养得如何了？”

    马车停在一座小院外。

    --

    万和没有再看她，转身向芮云常行礼，连番动作牵动伤臂，额头渗出豆大汗珠，他却只是咬牙道：“求督主饶过属下这条贱命，允属下再为督主效力！”

    他喘息半晌，佝偻着身子来到施茵茵身边，抽匕首扯断床幔与窗纱结成的绳带，将人扛在肩上。

    听见马车驶近的声音, 汉子的脸色微变，手中的短斧也握紧了, 回头朝屋里说了句什么，屋子里的人低低应了一声后便再无声息。

    芮云常视线在院中扫视一圈, 停在了院东，那里晾着洗好的衣物，有男人的衣物，也有年轻女人的裙子与短衫。

    被这一眼扫及，万和只觉头皮连着后背一阵发麻，呼吸亦有一瞬停滞，死死咬着牙关才能绷住不发抖。

    他用脚踩着床幔与窗纱连成的绳带，左手与脚一松一紧配合着，将人慢慢放下去。接着挪去露台另一头，自己手搭栏杆，翻出露台外。

    他喘了几口粗气，缓过气来后用丝被将人裹起，床单拦腰捆上两道，打结，用牙咬着收紧，再将多余部分与床幔、窗纱依次打结，连成一长条。

    院子里一个汉子正在劈柴，不管是拿柴还是拿斧子都只用左手, 像是右手不便似的，但尽管只能单手劈柴, 每次拿取木桩都要先放下斧子, 他劈起柴来却一点不比两手都好使的人慢。

    三更天的小胡同里，空寂无人。

    落地时一个趔趄，他差点再次跪倒。

    芮云常走到施茵茵的尸身边，垂眸看了会儿，回头掠了眼。

    万和左手持续用力，直到施茵茵再无任何反抗，一动不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