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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东厂有不少人都见过莫晓，但也有许多没见过她的，且就算是以前见到，只当她是男儿郎，是莫大夫，谁知她竟是女儿家，还成了督主夫人！怎不叫人好奇？

    芮云常从不喝酒只饮茶，东厂尽知，万英他们就来敬莫晓的酒。

    莫晓道：“我突然发现，嫁给你还有这个好处，口福不错！”

    莫晓吃了几筷后有些好奇：“这鱼是长江入海口附近才有吧，京城也能有？”

    芮云常点头道：“是从南京送来的，下午刚到京都，你说要来吃酒，便送来清风楼料理，若不然就送去晓春堂了。”

    清风楼的酒虽

    芮云常挑眉：“你就为了能吃上几条鱼嫁给我么？”

    正说笑着，又有人敲门。

    刀鱼被誉为为“长江四鲜”之一，这时节正是时鲜货，一年中只有这两三个月，当它从海中洄游入江繁殖，才能在江中捕捞到它，其他时候是吃不到的。且这个时候的刀鱼肉质最为肥美鲜嫩，一旦过了清明，肉质变老，也就稍逊一筹了。

    子灵便去开门。进来的是万英、万和、王允与马冲等几个管事的，手中都端着酒杯，一进来便笑着道恭喜。

    阁子外间专设了一桌给子灵与如意用饭。万英等人退去后，她们两个也避到了阁子外间。里间只余芮云常与莫晓。

    芮云常知她不是不会喝，只是顾忌到他，怕他不喜而已。他微微弯唇：“今日挺高兴的，你便少许喝些也无妨。”

    万英等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识相地告退了。

    她夹起一小筷鱼肉放进嘴里，这鱼蒸得火候刚刚好，肉质极嫩，入口便有清鲜在舌尖上漾开来，只要轻轻抿动舌头，就能轻易把鱼肉与骨刺分离。

    莫晓嘻嘻笑：“对啊，谁让你送荔枝糖的！也不知道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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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晓莞尔一笑：“你不知道我是吃鱼的专家么？刺再多也不怕。”

    芮云常沉吟道：“若早知如此，去年晓春堂开张的时候就该送你刀鱼的。”

    莫晓惊讶，还想细问缘由，却听阁子外有人敲门。

    莫晓进清风楼时带着帷帽，到阁子里用饭自然摘下了。众厂卫上楼来既是祝贺添喜，也是借着敬酒来看新娘子的！不然哪儿能叫喝喜酒呢？

    万英是子颗大总管，在这几人中不管是年龄还是资历都排在前，且又比较能说会道，便由他起头说些吉利讨喜的话来祝酒。

    来的是十二颗另几位管事，与万英他们一样，也是来敬酒的。

    不过清风楼的酒桌可要比晓春堂里的饭桌大得多了。见清蒸刀鱼摆的比较远，芮云常很是顺手地夹了条鱼放在她碗里，提醒道：“这刀鱼刺多，你小心些。”

    莫晓摇头，微笑道：“我不会喝。”

    莫晓在晓春堂时，一旦饭菜摆上桌她是不要人在旁伺候的，她觉得这样吃饭才自在。

    莫晓观他心情不错，便喝了他们敬来的酒。

    莫晓朝他扬了扬下颌：“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