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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欢离合，都被时间这双强悍的手翻搅着。

    她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二十五

    说些过去初中班里的情侣，现在各自天涯，说教过的年轻老师也在今年结婚了，说以前任教信息技术的老师突发脑溢血死亡……

    “我还选真心话。”

    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她靠在他身上，还是没抬手。

    一女孩问：“你们怎么啦？”

    他注视她，说：“你呢？”

    她抬眼望着前方，有些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满腔积压的情绪瞬时排山倒海而来。

    钟贞拧眉，“不懂他，他走之前还说生气……”

    “我和他最近不太好……”

    钟贞站在原地。

    “怎么这么——”

    她翻到下一张牌：“说说你和你喜欢的人之间的事情，不少于三件。”

    大概被冷雨冻着，说话声都打颤。

    她低头盖住眼睛，冰凉的液体从指缝间流下，和着从天而降的雨。

    萧珩没问为什么。

    萧珩向她走来，眼神不移。

    他走到她面前，伞面完全给了她。

    她想了想，说：“他和我都在弇高，他这学期拿了大满贯，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黑雨夜，他撑着把六十四骨的乌伞，伞面缓缓抬起，他隔着水雾，眉眼清清冷冷。

    她当是有人在追她。

    雨势倾盆而下，钟贞直接冲入雨幕中。头难以自抑地痛起来，她开始慢慢在雨里走，脑中一时空白一时迷红。

    几位老同学一见面，话不嫌多地聊起来。他们走到以前初中旁的奶茶店里，每人点了杯奶茶坐下好好聊了会儿。

    不知多久，钟贞艰难开口：“你还生气吗？”

    刚踏出奶茶店一步，一滴雨砸到她脚边的水泥地上，清晰地印出一点湿迹。

    萧珩抚上她脸，说：“你还难过吗？”

    冷雨夜，他抱着她在雨中

    面前有一个人。

    她念出上面的字：“你有喜欢的人吗？”

    “怎么说？”

    她把奶茶扔掉，发觉自己没带伞。

    “我选真心话——我有。”

    “我也不知道……”她回想那次他离开，对她没有一句告别的话，“好像没和好……我也不懂他意思……”

    几人期待地看她。

    桌上有人忽然问她：“你中考结束的暑假怎么没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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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五好友聚在一起，聊得累了，有人就去隔壁文具店买了一盒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几轮下来，终于到钟贞了。

    她望眼外面，忽然起身：“我要回去了。”

    一眼不眨。

    在座的没有考上弇高的同学，于是钟贞放心讲。

    钟贞愣住，说：“那时候没心情……”

    钟贞也没问他为什么。

    游戏玩到下午三点多，大家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天空蓦地暗下来，黑云压境。

    她抬头，不明地看他。

    他在淋雨，很快浑身湿透。

    后面仿佛有人叫她。

    “对啊，我们那时候都约你呢。”

    “说到你中考那时候……”那女孩回忆，“我还记得你和我中考是一个考场呢……那时候三天考试……我还记得你老戴着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