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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量同样穿校服的萧珩，天生衣架子，个高肩宽，将衣服撑得漂亮。钟贞想夸他，碍于钟老师在前座驾驶，她瞄了眼父亲，从书包里拿出便签和笔。

    “新学期了，认真点，每个学期都是起点，多和哥哥学学……”

    她瞥眼萧珩，做口型：放手。

    一个夏天，就这么过了。

    目光往下，找了会儿，她最终在最后一张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高二一班（物化），萧珩。

    钟贞早上穿了之后，往镜子里一照，不太喜欢。她骨架小，校服是最小码，穿着仍显宽大。

    新班级气氛活泼，钟贞迅速融入。

    她见他似乎没什么聊，便说：“你慢慢弹钟，我看电视去。”

    “四岁多点。”

    令人仰望的差距。

    高二一班在教学楼顶层，右手起第一个班，和高三一众实验班排在同一层，学校对他们的希冀可见一斑。

    ☆、三十五

    弇高校服是传统的蓝白服，运动风，款式宽大。

    新学期开始，弇高涌入一批新面孔。

    …

    萧珩抓住她的手，取走便签，又反握她。

    盛夏的午后，她在他怀里看着，看着看着就笑。

    高二十五班（史地），钟贞。

    太光明正大，要被她爸看见——

    期末考考得不错的学生都被分去了实验班，普通班中的学生水平大多相同，相处起来也少了成绩这东西的隔阂。

    十五班往后，十六班是高二的艺术专业班。

    画面最终定格在盲女认出流浪汉，将花优雅递给卓别林。

    “除了高一那段时间，以前没断过。”

    钟贞眼皮一跳，手上一面小幅度挣扎，一面看向钟父，“什么？”

    她忙点头，嘴上答应：“我会跟哥哥学习的。”

    高二十五班在教学楼二楼，旁边隔一个走道就是艺术班，楼下是部分新高一。

    电影是黑白默片——城市之光，卓别林的喜剧，卓别林的流浪汉。

    钟贞眼睛不眨，不由说：“好像梦啊。”

    随便写了几个字，她塞给萧珩。

    “那你小时候过得挺辛苦的，又要练琴又要学习。”

    钟贞着急地指甲挠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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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钟老师住进来的前一天午后，钟贞拉着萧珩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

    过后再怎么想亲昵都得偷偷摸摸的了。

    正式开学第一周的周一，学生按学校要求穿上校服。

    “好早，”她惊叹，“一直到现在？”

    钟父突然开口：“贞贞。”

    新的班主任是位地理老师，姓李，跟钟老师差不多年纪，人很和气，有些事甚至迁就。

    新高一、高二分班表张贴在入校的公告栏里，一进校园就能看见。钟贞在高二分班表的第一张上看见萧珩的名字。

    萧珩自然不放，明明是她勾引在先，他没有放的理。

    钟父在后视镜里望了眼，浅笑，“都一家人，你们课后在家也

    萧珩只顾看她，不看电影。

    一前一后地拉开距离走。

    大概是感慨电影内容。

    萧珩目光转回复杂的琴谱上。

    由于钟老师在隔壁实验初中任教，钟贞和萧珩的上下学就由钟老师开车接送。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钟老师把车停到初中车棚后，两人直接从操场走到弇高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