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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甜踮脚,用手稍稍遮住唇,说悄悄话状给他念:“你那么好看,坐外面会被那么多人看,你坐里面,我帮你挡挡视线。”念完站直。
下午,她终于给陆允信说:“可不可以你坐里面,我坐外面?”
陆允信晚饭素来含糊,食堂或者小卖部随便买点就可以。
陆允信不由自主蹙了眉:“我很多节课都在睡觉,怎么会挡到你。”
“晚上吃蛋糕会发胖,元祖隔学校还是有点远,”秦诗笑着捏了一把江甜的小细胳膊,“我手机忘家里了明天回去拿,你要实在忍不住我明天给你带,奶香椰果也挺好吃。”
………
陆允信打开。
“你太高了,坐外面偶尔会挡到我。”江甜一边找东西一边说。
“帮我带点吃的当晚饭吧,无聊的人待会儿还要和秦诗在教室办板报,”江甜瘪嘴抱怨着,把卡递给他,“就泡面,可以吗?除了香菇炖鸡其他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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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允信颇为不耐地别过脸:“很无聊。”
………
江甜帮他把椅子放好,再推着自己的椅子朝外走。
“对对,”江甜连连点头,“可以把椰果加在中间。”
“不可以。”陆允信嘴上拒绝着逗她,手还是接过了她的卡。
她课桌上书很多,东倒西歪没个整形,笔袋开着,这儿一块橡皮那儿一团纸胡乱散着。
可没过一会儿,她又不自觉地看了过去……
在同学们昏昏欲睡的教室,班主任嗓音洪亮的讲课声中,她把小心翼翼揣得面热耳赤……
等陆允信出去了,江甜一边和秦诗搬粉笔盒一边聊:“想吃元祖才推出来的抹茶啊,完全没有抵抗力,我爸妈又晒图,恩爱狗真的可耻。”
末了,陆允信把椅子递给江甜,用眼神示意她放进去。
“……神经病。”
“就是啊,你很多节课睡觉你还好意思睡在外面吗,”江甜总算在一本练习册夹缝中找到了充当尺子的校园卡,挂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转朝他,“把座位换给需要听课的同学不可以吗?”
陆允信耸肩,起身把自己的椅子和江甜的椅子拉至过道,再把自己的桌子挪前面,江甜的拉过来,自己的推进去。
江甜听着“不可以”失望,随即眉眼弯弯给他道谢。
纯蓝的底和校服一个颜色。
“理由?”陆允信问。
窄小的便签纸在卡下折着折着,不着痕迹地放进了衬衫口袋里。
思索着思索着耳根发烫,目光如晃醒般弹开。
“……”
思索着什么。
她声音细柔,刻意压过后如古镇姑娘在三月水里绢出来的丝缎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缠着鼻息覆至陆允信锁骨……
江甜明知道不该走神,可仍旧克制不住自己。
江甜第二天九节课走神八节。
他个高,手长,一系列动作看起来赏心悦目。
“抄了,只是,”江甜余光扫过陆允信,仰面望着秦诗,眉目盈盈,“抄在了心里。”
下课,秦诗来借笔记,看江甜记的乱七八糟一堆线条,奇怪:“甜你这些画的什么呀,刚刚东郭说的那几个点你没抄?”
和他在逼仄的缝隙里错身时,江甜眼睫抖了抖,扭身飞快放了张便签纸在他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