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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江甜食指抵住他的唇，作虚声状。

    江甜放慢语速：“第三个人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多少岁，就是多少年，我们抱过牵过睡过，我们偷过莲蓬，看过群架，采过崖花，知道对方所有囧事和得意，知道对方第一个喜欢的人，甚至第一次来姨妈。”

    “但我们真的没办法, 我们说的她都不听，傅逸，江甜, 江甜，甜甜, ”毛妈妈头磕到膝盖上, “求求你们劝劝她，求求你们，洛姨折寿十年、百年, 折寿后半辈子求求你们了……”

    “第二个人长期用眼，发小陪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视网膜炎症，她在发小控制下努力休整，发小回去了，她左眼视力愈发模糊，去到德国才知道是误诊，角膜劳损加非常规性黄斑病变因为年龄被诊断成常规的视网膜炎症。”

    陆允信绕到后座，把江甜抱到怀里。

    陆允信拧眉：“你们……”

    几乎是在陆允信发声的同一秒，江甜扑到陆允信怀里。

    她没哭没笑没泪没嗔。

    陆允信的手停下。

    知道江甜和傅逸去了北城，陆允信下班下得晚。

    江甜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手下意识朝后缩。

    陆允信噤声。

    江甜想笑。

    一滴泪，“啪嗒”，砸到地板上。

    江甜亦没开口。

    快八点, 他到地下停车场开车门，坐上去，手刚扶上后视镜，便看到自家小姑娘坐在后座, 靠在傅逸肩头，而傅逸扶着她的腰，面上同样没什么表情。

    ………

    “宝宝……”陆允信抱紧她。

    陆允信握住她双手，缓缓带着她的手，伸进自己暖和的领口里。

    只是，双手冰凉。

    “别了，”傅逸喉结滚了滚，“我走路。”

    他没问她为什么会和傅逸以那样的姿势坐在车后座，只是一下一下、带着安抚性质地顺她的发：“怎么了？嗯？”

    江甜停了几秒，声音清亮了些。

    “第一个人十七岁少女漫走红，年入百万，十九岁情怀爆红，版权千万，二十二岁稳列神坛，身家过亿。”

    长久的安静后。

    陆允信：“你说……”

    “你们有你们的事业和生活, 你们也很忙很累, 如果我和她爸爸敢给你们两个说，”毛妈妈渐渐红了眼睛, “她就敢和我们断绝关系。”

    陆允信还想说什么，傅逸已经下了车。

    “笑话是，眼睛被误诊的，是个漫画家。出现误诊的，是个德艺双馨、还差一天退休的老教授，老教授半辈子声名变为狼藉，漫画家烧了医院不到百万的赔款远赴德国。”

    陆允信：“我送你？”

    “想知道笑话是什么吗？”江甜问。

    陆允信没接话。

    “治疗分保守治疗和动手术，德国是治眼科最先进的地方，她保守治疗大半年却失败了。左□□接近脱落，眼压影响右眼，如果左眼不做失明手术，那么右眼也会逐渐看不见。可她不想做，无比执念地不想做，她妈妈跪在她发小面前，求

    傅逸把江甜托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她嗓音微哑：“给你讲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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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甜脑袋伏在陆允信肩窝，陆允信偏头吻她的额：“宝宝……”

    大抵是被陆允信搂太紧，她艰难地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