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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云端收敛了心神，意味不明地冲他笑了笑：“我在想……你这次院试有几成把握？”

    心中如同绕口令般盘算了一番后，展云端觉得，自己还是大有可为的。

    “别人我就不知道了，”顾越道，“毕竟考试中不可控的地方太多了，若要顺利通过，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展云端手中的扇子越摇越慢，若有所思。韩世安是韩世平的弟弟，也算是韩家嫡系，吉庆斋这个店想必是有他的份子的，自己知晓今年院试的考题，若是拿来跟韩世安交换吉庆斋点心的制作手艺，不知能不能行得通呢？

    “韩世平是长子，又是从小就跟着父亲操持吉庆斋的，所以分了家以后吉庆斋就由他打理，带着他自己老婆和两个儿子儿媳妇做活计，他弟弟和老娘在里头占着干股，每年坐等分红，并不管事。”

    “那韩世安据说从小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一直专心读书想考科举，没想到考来考去，二十几年下来连个秀才都没捞着，花费了无数银钱不说，还成了两头不靠。他哥早就叫他去吉庆斋帮忙，他又不肯去，铁了心地就是想考个功名出来。”

    她认真思考着，表情专注的小脸格外娇俏可爱，顾越看她：“怎么了，在想什么？”

    “你又来了，”展云端并不满意他的回答，“轻易不肯说人半点儿不好。”她把目光投向远方，忽然又轻笑了一下，“话说回来，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顾越垂眸浅浅一笑：“你说的也有道理，韩二叔的文章我也是见过的，其实不错，只不过可能是临场容易紧张吧，进了考场以后难以发挥正常，所以才屡试不中。不过，他是个有恒心的，说是不考过誓不罢休的，今年院试要和我同考呢，但愿他能顺利过关吧。”

    借着去展谦书房的机会，展云端见了他，胡祥道：“姑娘让小的打听韩家兄弟的事儿，小的这几天走访了好几处地方，打听得虽不说十分完全，也有个七七八八了。”

    其实，顾越觉得韩世安能不能考过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韩家自己人觉得他能不能考过。依照韩世安这二十年都屡考不过的表现，他们要能觉得他这次能考过才怪！

    “本来他嫂子对他就不大待见，如今连他哥也不大愿意管他了，分红便给得不

    胡祥便说道：“那韩世平和韩世安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父亲韩老头儿去世以后兄弟俩就分了家，现在还有个七十的老娘跟着韩世安。”

    展云端道了声辛苦，叫他细细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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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越目光灼灼，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窗棂，沉吟道：“大概有七成左右的样子。”他生性低调谦逊，即使面对自家人，在谈及这种事情也表现得较为保守。

    从吉庆斋回来后的第二天，展云端便请了郑嬷嬷的儿子名唤胡祥的，去帮忙打听韩家两兄弟的情况。那胡祥跟在展谦身边办事也有些年头了，很是机灵，数天之后便来回她的话。

    “那你觉得韩世安呢？”展云端试探着又问。

    第21章 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