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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珊脸色一变。

    纪燃问她，“你找过布丁了吧？”

    纪燃唇角弯起。

    他吁出长长一口气，虽然这样讲, 会有些丧尽天良, 但说实话，他很感激那场事故，如果不是那场事故, 他也不会遇到那么好的布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足, 幸福。

    ——‘做了几套题？’

    纪燃翻个身，又想起她的歪头杀，想起她对那只助听器的依赖。

    ——‘你也跑题了，纪太太，大晚上给我发微信，难道不该是调情？’

    ——‘今天我是超级厉害的一天。’

    想着白天, 跟那女的一番话, 他也终于在不久前，想起，她跟闫笑一个班的, 跟她关系不错。

    布丁又发过

    纪燃觉得她的逻辑有问题，“我喜欢布丁，跟她妈有关系？”

    原来布丁一家是因为曲水那场事故, 才搬来汀江的。

    除了实实在在抓在手里的未来, 又有什么，能让她有安全感？

    乔珊也觉得纪燃逻辑有问题，“她妈那个婊-子害了那么多人，她布丁又能好到哪儿去？”

    ——‘四套数学，两套文综。感觉明天月考，我能把康灼狠狠甩在后头。’

    布丁在这时，发来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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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庆幸之余, 他也突然理解了，布丁最初对他的抗拒，还有她为什么那么多顾虑，矛盾。

    ——‘我困了！再见！’

    乔珊又说：“你现在知道了，还那么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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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太有自信。’

    纪燃不爱听，“你妈要是个出来卖的，那你也是个出来卖的？”

    乔珊死扛，“看来你对布丁也没那么喜欢。”

    乔珊把茶杯放下，“所以，你帮我争取到这个机会，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你这种，连布丁万分之一都不如的，我一点性趣没有。而且，除了布丁，我谁都不想要。”

    周末晚上, 纪燃把最后一章英语重点写完，把笔记本合上，躺上床。

    纪燃：“我这人喜欢做公平买卖，你那点筹码，实在摆不上台面。”

    “怎么说出这种话是吗？你以为你刚才那话好听的到哪儿去？”纪燃说。

    ——‘你跑题了，纪燃同学。’

    乔珊没有正面回答，“有什么关系吗？”

    乔珊打算先入正题，“听说运动会推广大使投票是你一直在给布丁刷票。”

    乔珊咬咬下唇，心一横，手伸过去，覆在纪燃手上，“只要你让我评选上，我可以跟你睡。”

    纪燃：“她没应你，是吧？”

    乔珊语结，脸憋的老红，“你……”

    纪燃心疼自己在这儿浪费的时间，“所以我又凭什么？”

    尽管水分很大，纪燃也没觉得整起事故跟布丁一家有什么关系，又需要她家负什么责任。

    ——‘你干嘛给我泼冷水？你又不想我考状元了？’

    这个傻姑娘, 是以为自己肩膀多硬？能扛起一片天？

    纪燃大概知道她什么目的了，“所以？”

    ——‘你考个完蛋的分数，也是我女朋友。’

    纪燃看着聊天记录，浅笑。

    纪燃把手抽回来，“你妈知道你这么牛逼吗？”

    乔珊牙撞牙，“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还可以倒贴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