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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不觉得痛。

    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听话女儿，包括这一次。

    一阵一阵的。

    我的手捂着他的胸口，双手都是鲜血。

    脚下是我眼中的恶魔，我向他劈出一掌。

    又是一阵噬心之痛，我就扛不住毒性晕倒了。

    南宫透是个天生的瞎子，你不单只看不清楚敏德，你也看不清楚南宫澈！

    高出云霄，冲破了唯一的黑暗阻隔，到了最高点。

    我背上我爹的身躯，移开两步。立刻，围上来的是南宫家的仆人。他们毫不犹豫向着我袭击，扑倒抗逆者为止。他们已经不认识我爹，更加不会认识我。我两三下手脚就弄掉了几个人，他们自知难敌，立刻改攻击为围困。

    我爹很沉，身体还有暖气，摸着我爹脖子的脉搏，还有跳动，还有跳动着——

    那把剑还留着我爹的血。

    喉咙溢出一口浓血。

    没有惭愧愧疚。

    他手臂一个极快的动作，剑就从腰侧透出，从下而上，剑尖滑过我的脸庞。

    那种阵痛让我一口气吐了出去。

    南宫澈必然会遭天谴！

    我要自挖双目了。

    南宫澈惊讶：“小透？”

    “是！”南宫家的仆人四处扩散，去寻找所谓的“刺客”。

    清宵吹来的寒风，南宫家的高墙掩盖不住的铜锣笙箫，糜糜的唱曲飘动着声带：“千杯不倒，千杯不倒，陛下，高力士，陛下在哪里……这个是什么酒，这个又是唱着哪一台戏……”伶人的唱功越来越高，吊着嗓子——

    我完全明白了。

    我擦了一下嘴巴，手背上是血，浓黑色的，是毒。

    敏德惊讶地叫了一声。

    我朦胧的眼睛看到塔拉塔拉的脚步走过，有人蹲在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膀，掰开我的嘴巴，把什么东西喂给我，我用力揪着那个人，紧跟着

    我猛然起身。

    我呼啦着喘气，胸口涌出一股剧烈的痛楚。

    这个就是我所爱的南宫澈吗？

    仿佛千万虫子就在皮肤里面滋生，在跳舞……

    什么都没有。

    南宫澈没有看向我。

    我的心一阵剧烈的扭痛。

    我的眼睛模糊着，但是依旧要看清楚南宫澈。

    “小透，逃！”南宫大将军还有短促的气息。

    “爹，爹！”我扑过去，拉起我爹的身躯。

    “不。”我沉声。

    “哥哥，我看见了！”我的手掌心出血，不过，不及我心中的万分之一。

    没有颤抖害怕。

    那是命令，不能抵抗的命令！

    是血。

    可惜他没有机会叫出第二声，我已经制住他：“闭嘴！”我的手中没有锋利的武器，敏德的肩膀骨头就咯吱咯吱响着。敏德痛苦的扭着脸孔，抵住我的手腕。我向敏德劈开了两掌，不同他纠缠，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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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黑色的巷子里面，火红的灯笼安静的光芒，映着他的绝美的脸庞。他的脸，如同沉浸在黄昏火烧霞云中的玉刻粉花，扑着薄薄的一层白色凝霜，美得浮着炫目的幻，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幻。那张熟悉的脸孔，曾经深深吸引着我，现在居然如同致命的罗刹恶鬼。

    这个是我认识的南宫澈吗？

    我侧过脑袋，徒手抓住南宫家的利剑。

    我明白了。

    我口中吐了一口血，穴道终于被冲开。